门阀相斗,玩的就是互相打压,暗算偷袭,软刀子捅人的把戏,只要能让对头难受,那就是一种胜利。
这个节骨眼上,赵荣升登时有种骑虎难下的尴尬和窘迫。
萧靖宇出言一激,心情本就极其糟糕的赵荣升骤然站起身来,指着萧靖宇破口便喝骂道:“该死的奴才,你是什么身份,本少爷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来人啊,下去给我掌嘴,打掉他一嘴狗牙!”
但是他似乎忘了,这里可不是赵府。这里是唐胤正落脚的皇家别馆,是唐胤正的地盘。他一声喝下,竟是没有一个人动弹。唐胤正不开口,在这武昌别府之内,谁会听他指挥?!
他随行带来的两个仆从一个已死,另一个躺在石坪之外的草甸上,身负重伤,身边已无可用之兵。
整个花园之内唯有风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赵荣升登时面上胀|红,呈现出来猪肝色,心中除了无以复加的尴尬就是可以填满沧海的恨意。
他心头恨啊,一个所谓的下人,就把他搞的原形毕露,下不得台。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唐胤正这时方才开口道:“赵荣升,坐回去吧!我怎么觉得,你今日里前来赴会,真应该多带几个手下,未雨绸缪这种事情,你还是颇有些不懂啊!喝杯茶解解气,好好反思反思罢!”
赵荣升颓然坐了回去,脸上血色尽退,面色苍白如雪,呆呆握着茶杯,神色黯淡的让人心惊。
林樱远远的瞥了一眼此刻的赵荣胜,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唐胤正转面看向萧靖宇,笑道:“老人家,本王实在没有想到,你虽年事已高,却依然悍勇如斯,既然你有心再战,不如我给你挑一个对手,你可有异议?”
萧靖宇道:“老朽但听殿下安排,不敢有半分异议!”
唐胤正哈哈一笑道:“没有异议就好!萧靖宇,你出来与之老人家互拆两招。本王素闻你当年以一己之力尽拔十二虎狼之寨,一直有所怀疑,今日里你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番,也叫本王心服口服!”
萧靖宇心中一震,暗度道:“唐胤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假冒萧靖宇背后另有其人,不是他安排的?他难道是要借我的手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