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药,这世上本来也该没有你。”晏安邦摇头,“你母亲常说要我给你机会,都是一样儿子,莫要做两样对待。”
“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女儿,晏家其他人可有这种做派?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你们都继承了你娘的市侩算计,精明自私。”
“将军。”莫欢闻言跪倒在地,“将军要我死就是一句话,何必说这些,我一个人死不足惜,你说了这些话,他们可怎么活。”
“我再不堪,到底侍奉婆母到老,送她终天,我辛苦一生,难道连个体面结局都不能有吗?将军为何独独对我这么残忍。”
室内除了莫欢的哭声,再无人出声。
江采女见晏安邦呼吸渐重,扶他进去休息,晏辞扶起莫欢,“姨娘回去吧,今日之事不会有人提起的。”
“大郎。”莫欢握住他的手臂,“你向着你爹娘我不怪你,但是那么些年,我操持家务,侍奉你祖母,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说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就算攀高枝,我自甘下贱要为人做妾,我罪不至死啊,他带着你母亲在塞外形影不离,恩爱一生,我在京城守活寡,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但是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们兄弟可有半分薄待,为什么不给我们母子活路?”
晏辞除了尴尬的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什么要他断父母辈的后宅事,他说了也不算啊。
晏宁起身,晏辞对他说,“等爹气消了,你再来跟他认个错,爹不会真的让你分家的。”
晏宁看他苦笑,“将军今天这么说了,我还有何脸面在这个家住下去。”
这家是分定了。
晏子归去看晏贞英,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见子归进来下意识就整理鬓发,很快意识到自己形容憔悴,整理鬓发也于事无补,就放下手。
“你爹比你以为的更在乎你嘛。”晏子归坐下后说,“你大可以不用这种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你来看我的笑话?”晏贞英问。
晏子归摇头,“我就想问问,你觉得后悔吗?”
“如果没有你,我这会已经可以等着林家上门提亲了。”晏贞英看着窗外,如果没有晏子归,宋时不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