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英自戕,比起亲事,人命更重要不是吗”
晏宁一回来,就跪倒在晏安邦面前,哭得涕泪双流,“娘子嫁给我只三四年,她只留下贞英这一个血脉,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让我发誓要好好对贞英,我对不起她。”
“我对不起她。”
“平日里不见你教导,不见你维护,闯下祸来就有你的说辞,她有你这么一个爹真是倒霉,我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更是倒霉。”晏安邦早让人拿马鞭来,这时正好抽人,“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们,看来你们没当回事,这祸是越闯越大。”
两鞭下去不留情面,晏宁滚在地上哀嚎,莫欢扑上去挡。
水榭里一片慌乱。
“你现在打他做甚?”江采女按住他,“先把事情问清楚。”
晏宁都回来了,饶雪自然躲不开,她颤颤巍巍进来跪下,不敢直视晏安邦。
“老二媳妇,你说,贞英好端端的为何要跳河?”江采女问。
“这,媳妇不知道啊。”饶雪心慌,“贞英和我并不亲,她有事不会和我说,也许,也许大嫂知道呢。”
宋时怔怔看着她。
江采女叫来晏贞英的婢女,“二姑娘怎么和你说的,你一五一十说来,今日你们主仆做下此等错事,下场如何,都在你的话里。”
婢女胆子不大,眼见着主君被抽打,在晏安邦黑阎王的脸色下战战兢兢说,娘子要姑娘去做妾,姑娘不愿意,但是又没办法,想着一死了之,娘子又威胁她要把先头娘子的坟迁出来,姑娘困苦无依,才会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跌落水池。
“姑娘说,”婢女抽噎着说,“姑娘说她不小心连累了林公子,她死了不怨任何人。”
“毒妇。”晏宁猛然扑到饶雪身前,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谁给你的权利,让我的女儿去做妾。”
“我只以为你对她不亲近,不理睬,但总归是相安无事,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背地里去吓唬她,我告诉你,我死后只会和我娘子合葬,你死了这条心吧。”
饶雪拍着他的胳膊,发出濒死的呵呵声。
“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给她陪葬。”
晏辞去拉晏宁,他还要当众杀妻不成?
“是我的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