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但是在祠堂门口就让三弟的婢女拦下,“三郎在祠堂受罚呢,二姑娘就别进去了,你要再去哭一哭,三郎是个耳根子软的,这当口再去说些不该说的,罚的更重。”
“二姑娘有心,等我们大姑娘开开心心过完生日再说好吗。”
晏贞英摇摇欲坠,“这是三弟弟的意思?”
“三郎哪有这个意思。”婢女假笑,“都是奴婢这个丫鬟胆大包天,越俎代庖,二姑娘心里清楚,应该不会去跟三郎告状吧。”
婢女嘴上说的自己,实际指的是青芽。
青芽那日就被赶出府,晏贞英都没赶到见一面,更不要说给她点体几,出府后能安稳生活。
雪芽扶着晏贞英,“姑娘,咱们先回去吧,祠堂这到处都有人盯着,不要打扰三郎抄书了。”
主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是事情并非都要走极端,像青芽这样体察姑娘心思,当姑娘的另外一张嘴,落到这样下场,她们见了也害怕呢。
姑娘不出错,她们也能安安稳稳。
回去路上,花园的彩棚已经装饰好,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处处透着精致富贵。
路过的丫头还在小声交流,大姑娘生日那天,大娘子还请了京城最红火的戏班子,到时候她要守在戏台附近,想看看他们卸完妆是什么样子。
所有人都在帮晏子归高高兴兴的准备生日。
谁在意她?
晏贞英惨白着脸色想,原来比被人笑话更难受的是无人在意她。
她想去见见宋时。
但又害怕。
饶雪说的话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她是个不幸之人,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会被她影响,都会看穿她的本质,从而远离她。
三弟弟如此,大伯娘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