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贞英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太想参加晏子归的及笄礼。
宋时收了脸色,“贞英,子归自幼在嘉兰关长大,这么多年在府里,你是实际上的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对她有什么意见。”
“伯娘误会我了。”晏贞英缓缓流下泪来。
婢女青芽适时跪下,哭道,“我们姑娘就是不想误了大姑娘的及笄礼,忧思苦虑之下才病倒的,大娘子,求求您疼疼姑娘。”
“我们姑娘太难了。”
“子归的及笄礼,你忧思苦虑什么?”宋时问。
晏贞英摇着头不肯说。
青芽要说,晏贞英让她闭嘴。
“姑娘,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和大娘子说的,你常说心里把大娘子当母亲一般,如今你受了苦,为何不能跟母亲说?”青芽吸着鼻子把饶雪怎么逼迫晏贞英要她来求大娘子让她和大姑娘一起办及笄礼的事。
“姑娘不愿意说,我们娘子。”青芽啜泣着,“我们娘子就说不给姑娘办及笄礼,还说我们姑娘就是贱命一条,不巴着大姑娘就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宋时拧眉,“你放心,我去说她,你的及笄礼自然少不了,她不给你办,我给你办。”
“伯娘不要去。”晏贞英拉着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伯娘替我出气,只会坏了你们的妯娌关系,过后关上门这气还是要回到我身上来。谁叫她是我母亲呢。”
“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有及笄礼,没有就没有,这是我的命,我认就是了,千万别让伯娘为难,伯娘已经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可怜的孩子。”宋时搂着她安慰。
从晏贞英房里出来,碧云小心观察她的脸色,看她站定后思虑片刻就要去玉梨院,碧云忙拉住她,“娘子真要二姑娘和大姑娘一起行及笄礼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二房摆明了要她来占这个便宜,她不能违背那边的意思,又不好意思跟我说,把自己都愁病了,我要不管,我还是她伯娘吗?”
“娘子也说了,等二姑娘及笄的时候,娘子再给她操办一场就是,何必非要和大姑娘一起办。”碧云劝道,“娘子先前还想一定要把大姑娘的及笄礼办的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