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你。”江采女和煦道,“只是合家团聚的时候你不出现,怕旁人心里嘀咕,是你不想我们回来,不欢迎。”
“怎么会。”莫欢堆起假笑,“家里日思夜想,就是盼着表哥和姐姐能早日回家,一家团聚,姨母走时那么痛苦都舍不得闭眼,就是等表哥回来。”
还要拿帕子在眼睛处按两下,装模作样。
“将军当年是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到家,能送婆婆最后一程,这一世的母子情分也算圆满。”江采女点头。
“姨母就不想表哥去当什么将军,生前常说宁愿表哥没出息当个浪荡子,虽然建功立业了,但是骨肉分离,又有什么乐趣。”莫欢往心口上戳。
“先帝和官家瞧得上将军,这是我们的福气,若将军不是将军。”江采女眼见小辈都在院中到齐了,一句话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不定你也有当正头娘子的福气。”
莫欢到晏家来投靠,原先是说好晏家给她出一份嫁妆,找个好人家的,莫欢是眼见晏子归得胜归朝,成了将军又有赏赐,才起意要留在晏家的。
当然,当时的晏母也是看不上儿子要娶一个战场上认识的江南孤女,所以特意抬举外甥女来打擂台。
以至于晏辞小时候才学称谓的时候还不明白,莫姨娘常喊父亲表哥,父亲的姐妹是姑母,怎么祖母又让他叫姨母。
“姑母可不能留在家中给你父亲做妾呢。”江采女教他,“不管如何称谓,你只需知道她是你父亲的妾室即可,如今喊着姨母,只是哄你祖母高兴。”
给你母亲添堵罢了。
那时候江采女还不堵心,因为她知道老太太的用意,只会觉得幼稚无趣,但是她常年跟着晏安邦出征,后来更是常驻嘉兰关十余年不能回来。
老太太都走了,自己生的一对儿子还跟着真情实意喊姨母,这才是真堵心。
晏安邦出来,“人都到齐了,那就磕吧。”
他和将江采女坐在上首。
余下三兄弟,一房一房的来,大房跪下乌泱泱一片。
江采女事先让人架住丁妙双,“你肚子大了,不要跪。”
晏安邦跟着点头。
把人都叫起后,晏安邦把晏识文叫到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