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知道,榻也是太子坐的,他们守夜就是一个小垫子坐在地上。
晏子归也不敢说她值夜是坐榻上的。
“去榻上坐,地上不嫌凉?”太子的声音从床帐里传出,他躺下了也没睡着。
“我就坐这吧。”晏子归小声道,“之前是我不懂事没规矩,殿下也不提醒我。”
“坐榻上去吧。”周洄感觉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太多了,晏子归行为种种出人意料之处,除了叹气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是说要当太子妃吗?怎么连太子坐过的榻都不敢坐了?”
晏子归慌忙拿着垫子坐榻上去,生怕太子继续说什么太子妃之类的。
她敲敲额角,明明心里想好怎么说的,怎么说出口意思都变了。
她默默回想今天晚上的对话。
感觉自己没拿到底牌,反而把筹码都推上。
输的彻底。
重重倒在榻上,蠢货啊,真是蠢货。
心里彻底慌了,现在该怎么办,该去找谁商量。
祖母怎么还不回来。
睡不好,第二天脸上就带出来,但是谁都知道值夜睡不好,并不觉得奇怪。
周洄去紫宸殿陪父皇用早膳,没让她跟着。
吃完饭周洄问周元载,“父皇,林家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说就是一些女儿病,苦夏生出的热伤风,已经无碍,再将养几天就能进宫了。”周元载以为他是想媳妇了就笑道,“你大婚的日子和仪仗都是准备好的,只要下了明旨,就可以有条不紊的进行。”
都说官家对太子的婚事不着急,实则是官家已经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
“父皇替我重新选个太子妃吧。”周洄直接说,“儿子本就苦夏,每年夏天都要不舒服很久,不想太子妃也是如此,药罐对药罐,实在没有意思。”
“胡说什么。”周元载皱眉,他最忌讳别人说太子身体不好,太子本人也不行。
周洄不说话。
周元载转动手上的扳指,“那姑娘之前身体挺好,朕特意去问过给他家看病的大夫,那姑娘一年到头很少生病,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周元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