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归临走前给林媛把了脉,很认真地吓她,“你这病是不是自己做出来的,太医一查就知道。”
“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猜太医查出你是故意寻死,你爹会不会背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林媛有点后怕,但还嘴硬,“太医怎么会来?”
“官家既然属意你当儿媳妇,你久病不好,官家自然会派太医过来,太医一过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两天好好喝药吃饭,我猜太医也差不多该来了。”
林媛点头。
姜娘子拉着她的手,“我早就想让人去请你来劝她,你们小姐妹说话她听的进去,可惜你先生不让。”
“师娘知道媛儿喜欢谁吗?”晏子归问。
姜娘子避而不谈。
晏子归皱眉,“你们都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为什么就不说呢,我看官家也还没下旨,一切都有转圈的余地。”
“官家已经和你先生说了明话,只是后宫没有皇后,其余人又没有资格,媛儿要是没病,这次蒙召进宫,出来就该有赐婚旨意了。”姜娘子叹气,“你先生也是上次流放破了胆子,凡事谨慎不肯冒险半步。”
“可是这是媛儿的命啊,都不足以让他冒险吗?”晏子归不解。
姜娘子没说话,她和丈夫私底下说话更直白,直言他怕欺君都是假的,你就是舍不得届时太子妃之父的加官进爵。
林中泽没有反驳。
他有抱负。
眼见着离入相只有一步,他怎么会冒风险得罪官家。
何况太子也是他教导过的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配,他以为女儿只是短时间的转不过弯。
她和范澈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何至于就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
他在心存侥幸。
姜娘子送晏子归到垂花门,晏辞身着官服在门外等候,他向姜娘子拱手,“夫人莫怪,实在是想见这个女儿千难万难,不得已才堵在门口,免得又错过。”
晏子归久未归家,宋时自那日后缠绵病榻,晏辞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舍下脸面,央求太师带他去东宫,好见一见晏子归,回去劝慰娘子女儿一切都好。
结果到东宫才知道,晏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