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无凭无据呢?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事啊。”晏赋瞪大了眼睛,“大哥,那时候你已经记事了,祖母不善经营,都是娘去置产,选的人管庄子管铺子,家里才有源源不断的钱进来。”
“娘决定去嘉兰关后,不到两年,这些人都换了,说是祖母的人,那时候祖母已经不管事了,都是她经的手。”
“这些事你同我说有什么用?”晏辞问他,“家里是少了你的吃穿啦?”
“纵使她有些私心,大面上还是不亏的。”
晏赋住口,又仔细看了晏辞几眼,冷笑出声,“我多余来说这个话。”
“早该知道的,她疼你,你就疼她生的老二,当初要不是祖母拦着,我真该跟爹娘一起去嘉兰关,省的我在这里纯纯是多余。”
“你是长子,晏家早晚是你的,你乐意和老二分,那是你们兄弟情深,是我不识相,我多嘴,我这就回去了。”
晏辞和晏赋不欢而散。
宋时把王露梅叫来,推给她一个茶盘,上面红布盖着,“收拾了大管家,我们两个发笔横财。”
王露梅看着盘子,“郎君不让我收呢。”
“不是给他的,这是给你的,给侄儿侄女的。”宋时看她,“还有和钱过不去的。”
王露梅叹气,“要不说她手段高明呢。”
“对大哥好,里里外外都挑不出话来,大哥投桃报李,对她和二房也好,不怪郎君心里难受,他和大哥才是同胞所出,大哥对他,实在是不如二房。”
“那是明面上的,郎君心里清楚,真遇到事了你再看,三弟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王露梅看着她,“大嫂别怪我多嘴,她这是故技重施,让你养着贞英,相处出来感情,亲生的子归反而要排到后面。”
宋时收了笑意,“我知道。”
王露梅心想你不知道,你要真知道,晏子归怎么会在家待不住,要去宫里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