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真稀奇,二哥今日怎么舍得出东宫了?”周泓从远处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位鹅黄裙装的丽人,敷衍的拱拱手就当行礼问安。
周泓的随侍弯腰行礼。
晏子归学着张成的样子,只微微低头,就当见礼。
“孤出来看看春光。”
“春光是好,不过二哥也当心着点,不要吹了春风,回去有个头疼脑热,那就不美了。”周泓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明晃晃的恶意充斥在其中。
他只比周洄小七个月,身高差不多,体型比周洄壮上一圈。
五官生的也不难看,就是脸上耀武扬威的嘚瑟劲让人生厌。
周洄笑笑,并不生气。
周泓扫视一圈周洄身边,“不愧是二哥,出来赏景要这么大阵仗,要不然今年端午,金池,二哥就别去了,金池风大,要像去年一样,二哥回来就病倒,父皇担心,过节的欢庆荡然无存,岂不是扫兴。”
“孤听父皇安排。”周洄温言,“孤身子再不济,也不想让百姓失望而归。”
金池赛龙舟,官家与太子亲至,图一个与民同乐,百姓们遥拜万岁,回去也是见过天家的人。
这根本就是周洄想不去就不去,周泓想让周洄不去就不去的事。
周泓脸色不好看,你是太子了不起,一句话没占到便宜,他看见晏子归,“这是二哥宫里新得的宫女?站在那确实不错。”
“二哥也是该有自己的房里人。”
他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下流意味。
晏子归抬头就要回话,被周洄用眼神制止。
他笑着同周泓说,“孤先回去了,免得在这,误了三弟的好事。”
晏子归穿着宫服,身份一目了然,就算她真的承幸太子,那也是规则以内,跟在周泓身后的女子穿着常服,此时脸色涨红,堂堂千金,只是人嘴里的好事,与房里人等同,她这不是自甘下贱吗?
晏子归阴沉着脸从周泓身边经过
傍晚轮值回去吃了个饭,然后又回到东宫,对崔云说,“今天我帮你值夜。”
“我担心殿下晚上发热,亲自看着放心点。”
用这个理由也说服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