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绝对出色的成就面前,样貌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宋伯又接着说:“大少爷之前在瑞士读博,管理铭昌集团欧洲分部的业务,做点自己的小生意,现在回国了。”
林西月咋舌,您管市值几十个亿的公司叫小生意?
思索几秒,宋伯还是费事地多交代了一句:“他脾气不好,日后你见到他要格外仔细一点,别惹他生气。三小姐那里,我还能说上两句话,这位翻起脸来,是一个人都不认的,就连赵董也没法子。”
林西月郑重点头,一副她已经领教过了的表情:“我知道了。”
宋伯看着面前走过的小姑娘,她顶着一张细白稚弱的面孔,乌黑的直发柔顺地别在耳后。
西月穿一条雾蓝的棉质长裙,娉婷经过波光粼粼的湖水时,宛如一支临水照影的青莲。
他目光里有些惋惜,这孩子生得这么漂亮,性子也温和纯善,命怎么这么不好?
林西月进了后院,照例先去里间的浴室洗澡。
赵木槿是个迷信的人,不洗干净身上的污垢不进佛堂,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贯彻如一的。
也是因为这样,宋伯给林西月准备了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是颜色相当素净的简洁款式,好让她洗完换上。
抄经是一份很考较耐心和腕力的工作。
赵木槿闲来无事时,坐在她身边看过她几次,总是夸赞西月性子静,这么长时间也能坐得住,脑子里没那么多杂念,誊出的经文工整娟秀,和她人一样。
林西月但笑不言。
她出身寒微,从来没和权贵打过交道,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怎么说才显得不卑不亢。
但林妈妈去世前教过她,将来去了大城市生活,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尽可能笑得甜一点。
多对人微笑示好总是没错的。
何况她坐不住又能怎么办?
拿着赵家提供的学费和生活费读书,难道她还能拒绝债主的要求吗?
这个社会秩序分明,剥削的本质从没变过,像她这种活在底层的穷苦人,是没有挑选的资格的。
今天她抄的是《地藏经》当中的几篇,花了一个上午都没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