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止步不前了。
落地玻璃窗内,折竹帘被高高地卷起,黑色真皮长沙发上,坐着个文静娴雅的林西月,她眼睛里泊着浅淡的笑意,小声和身边人在交换意见。
沙发后面的角几上,摆了一盆很不应景的白桃花,枝桠在暮色里裂出干褐的细纹,却意外地衬出她乌发红唇,眉目动人。
三十八度的黄梅天气,他站在走廊上,皱着眉朝她睇去一眼。
头顶的冷风出口有些年头了,持续地发出类似蜂鸟拍翅般的嗡鸣,听得他也一阵晕眩,在地毯上快站不稳。
那些痛苦的、激烈的,他们像血管一样曲折缠绕,又怎么都不肯放过彼此的过去,一瞬间又回到了他脑海里。
“林西月,想不到你的心肠比我还要冷。”
“疼了你两年多,你就算是花岗岩转世,也该捂热了吧!”
“到头来你还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好样的,你林西月是这个。”
无论他怎么歇斯底里地怒吼,如何在小姑娘面前失尽体面,她都眉眼哀愁地站着,冷静地看着他发疯,那样子仿佛比他还委屈。
等他没力气再摔东西了。
林西月就只管重复道:“我一定要去国外读书,非走不可。”
那一刻,郑云州是真想掐死她。
袁秘书推开门,出声提了句醒:“郑董,到了。”
郑云州脚步缓慢地走进去。
王凯迅速起身,提前伸出手,谦恭地问好:“郑董事长,久仰大名。”
“你好。”郑云州略微颔首,注意力又挪到林西月身上。
她也刚好凝眸,正对上他的眼睛。
两个人一同怔住,万物都仿佛被隔绝在他们的屏障之外。
浓郁的桃花香气里,过去一千多个日夜的刻骨爱恨,被深深掩埋在心底的过往情仇,都在这个仓促的述情空间中被激发。
林西月眼尾起了零星的湿意,像清晨的薄雾一样在林间弥漫开,嘴唇动了动,连一句招呼都打不出口。
高总以为小姑娘害羞,他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小郑董面容雅俊,没几个女孩子在他面前不脸红的。
他忙介绍说:“这位是凯华今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