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峥阳买了点枇杷,还有玉米糕就和狗儿他们一起来到城外。
城外的环境很糟糕,澜城被山体环绕,山体中间,有一条湍急的河流,仿佛是老天故意刁难这座江南意十足的城市,四周封闭得死死的,只留一道豁口,湍急的大河就像打擦边球一般从澜城穿过,万般惊险,如若这几天再下雨,那么水就会蔓延上来,把这座美丽的城市淹没。
雨幕连天,像是天河决堤,洪水猛兽般朝着澜城汹涌扑来。
湍急的河流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在峰林间横冲直撞。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峰本是天然的屏障,如今却成了困住澜城的囚牢。唯一的豁口,在肆虐的洪水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根本无法宣泄这暴涨的河水。
浑浊的浪头足有两人多高,好似一头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嘶吼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沿岸的庄稼被连根拔起,果树被拦腰折断,统统卷入这无尽的洪流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下游更是一片惨状,作物被洪水肆意践踏,曾经生机勃勃的农田,此刻只剩一片狼藉。住宅在洪水的冲击下,如脆弱的积木般轰然倒塌,残垣断壁浸泡在泥水中,偶尔露出的房梁,像是求救的手臂,无力地指向灰暗的天空。
这是百年来的难题,侯峥阳和狗儿他们查看了一整天的地形,夜深,赵海提着灯笼,几人边走边聊。
“将军,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修建沟渠,把排水沟加大加宽,不然我怕会有瘟疫。”
“澜城作为重要的枢纽,连着其他城市,江南人最善经商之道,青国早些年战乱频繁,澜城作为重要的作战中枢,牵制着四面八方的城池,如今太平盛世,这里已经发展成为繁荣的经济枢纽。”
“往来经商的人越来越多,澜城的人已经远远超过这座城市的容纳量,很多官家沟渠被强行侵占,修建房屋,房屋挨着房屋,常年不见日光,疾病滋生得厉害。”
“一连数月暴雨,爆发瘟疫是很可能的事情。”
“将军,眼下,疏通沟渠要紧啊。”
侯峥阳点头,可是房屋被侵占,要疏通沟渠,就要拆走部分房屋,这样做免不得要和百姓争吵,侯峥阳一个外来人士,也不是澜城的府伊,这谈何容易,房屋拆毁,那些人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