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拨腿就要溜。
沈如意不急不徐的声音响起,“常侍卫,帮我请两个人过来。”
“谁?”常顺现在浑身进入戒备。
她呢,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常顺未动,满眼警惕地望着她。
“昨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忘了?”沈如意笑着提醒。
常顺眉头皱起,能夹死一只苍蝇。
“再不过来,我可要大声说了,你确定?”沈如意说完故意朝周围看看,一副有人监听的样子。
王爷昨晚遭偷袭刺杀,周围肯定有人盯着,常顺不情不愿的挪到了沈如意身边,“如意姑娘,有话请快说——”他可没闲功夫搞这些有的没的。
沈如意身子前倾,更靠近常顺,吓得常顺往后仰了仰,惹得她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常顺:……
那谁知道,三月三春游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一个雄壮汉子被她一个胳膊压的晕死过去,想到这里,常顺再次感到浑身发毛。
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何潜到王爷身边?
常顺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如意姑娘,有事请快说。”
沈如意看了看日头,也不逗他了,只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最后,“赶紧去办吧。”
指使他做事的派头比王爷还理所当然,常顺不情不愿的瞥了她眼,转身去安排。
沈如意回到私塾,坐到宋衍办公的地方,拿出纸与笔,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写写画画。
小厮护卫相视一眼,该站门口的站门口,该隐藏的隐藏。
三月天,春风拂面,万物复苏。
嫩绿的新芽在枝头悄然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花香。小溪潺潺流淌,阳光透过新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江家村老老少少齐齐出动,全都涌到了田间,拨草的拨草,犁地的犁地,清理河沟的清理河沟。
看到长的半废的桑树,有人问里正,“要拨掉吗?”
战事频频,朝廷除了征兵还征粮草,饿都快饿死了,那还有闲地养蚕。
贵人只说拨草,江里正不敢随意,他说,“我去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