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给我立的衣冠冢碑文一模一样!
"原来我就是阵眼"
我惨笑着将铜钱按在胸口。
剧痛中,三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爷爷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八卦镜前,镜中倒映着苗疆鬼王狰狞的面孔。
他用朱砂笔在我眉心画出封魂咒,窗外雷雨交加,祠堂的祖宗牌位全部翻倒。
青铜骷髅的利爪已经抓到眼前,我本能地结出记忆中的手印。
膻中穴突然爆发出炽热白光,那些侵入体内的青铜锁链瞬间汽化。
王亦舒发出凄厉的哀嚎,骷髅动作突然停滞,胸腔位置露出闪着红光的核心。
"就是现在!"
我踩着岩壁纵身跃起,将天赦钱狠狠拍在骷髅胸口。
青铜表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苗文,这些文字像活过来的蛆虫般钻进我的手臂。
剧痛中,我听到两个重叠的声音在脑海里厮杀——一个是爷爷念咒的嗓音,另一个竟是王亦舒在哭泣!
"砰!"
骷髅炸成漫天铜屑,王亦舒的尸身坠入棺椁。
那些连着她的脐带纷纷断裂,孕妇尸体像凋零的花瓣般沉入河底。
我趴在棺盖上大口喘气,发现玉石表面刻着生辰八字——竟与老头给我的铜钱完全一致。
棺中突然伸出一只冰凉的手,王亦舒残缺的右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她的嘴唇没有动,我却清晰听到哀婉的叹息:"当年你爷爷用禁术时,可曾问过我愿意吗"
王亦舒指尖触碰的皮肤瞬间结出冰霜,我的天灵盖仿佛被撬开一道缝隙。
无数记忆碎片裹挟着苗疆古调涌入脑海:月夜下十八峒巫师跳傩舞,青铜鼎里翻滚着人形痋虫,还有爷爷举着桃木剑刺穿新娘嫁衣的刹那——
"你才是真正的痋母!"
我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棺椁边缘。
那些沉入河底的青铜碎片突然颤动,在水底拼凑出半张扭曲的人脸。
王亦舒的尸身正在发生恐怖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