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立刻变成了猩红色。
“当年苗疆蛊婆拿这个钓尸蟞,能引出骨髓里的尸毒,不过你这天赦命倒是稀奇。”
我的手指陷进伤口边缘,摸索到腹腔内错位的肋骨,疼得我龇牙咧嘴:“您怎么会懂茅山的……”
忽然,一块石块砸在我脚边的闷响,截断了我的问话。
老妇人佝偻着背,把混着草灰的药膏拍在我的腹部,那力道大得像要是按碎我的脏器。
她淡淡的说道:“三十七年前我在苍梧山收尸,有个穿杏黄道袍的后生,被炼成痋人泡在酒瓮里,肠子挂得满树都是,你说我怎么会不懂?”
她话里这突如其来的血腥画面,让我喉头痉挛。
但更惊悚的是随着药膏渗入我的皮肤,那些游走的金线开始具象化!
它们在我胸腹间织出完整的八卦图乾位,嵌着双凰纹,坤宫却是道扭曲的血色裂痕像是被人强行撕开的姻缘簿!
老妇人的指甲突然抠进坤宫裂缝,黑紫色的脓血喷溅在她皲裂的手背上。
“果然是被篡改过的阴契,难怪能在活人身上种这么久……说!给你玉佩里的是不是个穿嫁衣的女鬼?”
记忆闪回地宫中凤冠霞帔的身影,可当我试图回忆细节时,颅骨内骤然炸开钢针攒刺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青铜钉正在凿穿脑髓!
那些本该清晰的画面,瞬间被搅成浑浊的血雾,只能隐约记得小霜穿嫁衣的样子——
噗嗤!
一根淬毒的银针擦着我耳廓钉入树干,针尾拴着的红穗还在簌簌抖动。
远处林间传来铃铛清响,十二盏白灯笼穿透晨雾飘来,每盏灯罩上都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而最近的那盏赫然刻着我的名字!
老妇人猛地掀翻药篓,腐臭的浆汁泼洒在地面,凝成诡异的图腾:“闭气!是痋傀哨!”
几乎在她厉喝的瞬间。
我的鼻腔就钻进甜腻腥香,像是盛夏正午曝晒的死鱼堆叠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