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渗出微弱的绿光——那是蛊钟主残留的“执念微光”,专司守护生灵的往生执念。然而钟芯处,灭世残秽已凝结成血茧,正将苗寨孩童的梦境吸入其中。
“看钟身上的刻纹!”叶绾用星砂照亮虫洞,每道缝隙里都刻着苗寨的迁徙史,“蛊钟主当年坠落后,用自己的钟芯守护了十二代寨主的往生愿,却被灭世残秽篡改了执念,从‘守护往生’变成‘收集生魂’。”
苏寒突然想起在幻梦钟看见的平行世界——某个被灭世钟统治的荒墟,正是用生魂炼钟。他将初生钟按在蛊钟残体上,钟声化作苗族古歌的调子,那些被吸入血茧的孩童梦境竟显化出实体:有想成为银匠的少年、想走出大山的少女、想让奶奶康复的幼童……这些纯粹的执念如利剑,刺向血茧核心。
“愚蠢!”聂辰的残魂虚影突然在血茧中显形,手中握着由灭世碎片与蛊毒融合的“血蛊钟”,“蛊钟本就是以生魂为引,你以为用善意就能净化?”他掐诀,血蛊钟发出令人作呕的蠕动声,地窖石壁上突然浮现出蓝星与荒墟的往生门,“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两界共鸣的代价——生魂永堕蛊钟!”
苏寒感觉掌心的众生钟纹在沸腾,那些被净化的孩童执念突然聚成透明钟影,与蛊钟残体共鸣。他想起在编年史看见的创世钟主记忆:“钟器的善恶,由触碰者的执念决定。”于是不再攻击,反而引导苗寨孩童的梦境之光,注入蛊钟的虫洞。
奇迹发生了。蛊钟残体的虫洞开始闭合,灭世血茧在梦境之光中融化,显露出内部完好的钟芯——那是枚刻着十二道苗纹的翡翠铃,每道纹路都对应着一代寨主的往生愿。老族长突然跪地,用苗语唱起失传已久的《钟蛊安魂曲》,巫鼓台的绿光逐渐转为温暖的翡翠色。
“原来,蛊钟主从未堕落,她只是被灭世残秽困在了‘守护’的极端。”苏寒握住翡翠铃,铃身浮现出蛊钟主的残魂留言,“她用最后力量将钟芯伪装成血茧,只为等一个能分清‘守护’与‘控制’的钟主。”
地窖突然震动,巫鼓台的青铜鼓发出清越的钟鸣,寨口石碑的灭世血纹剥落,露出底下的原生蛊纹——那是蛊钟主与苗寨十二代人共同刻下的“往生契约”。叶绾的星砂罗盘显示,蓝星的共鸣点计数已达三百处,而蛊钟的觉醒,让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