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苏寒想起穿越时看见的地球投影,“也就是说,除了这里,还有其他世界?”
叶绾点头,指尖在镜中划出裂痕,露出层层叠叠的光膜:“这是三千世界的胎膜。荒墟古殿本是贯穿各界的中枢,万年前突然崩碎,九件信物散落诸天,唯有集齐九钟、九器、九星,才能重启古殿。而你看见的九钟……”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正是阴阳子座下九大弟子的本命法器,每口钟都镇守着一个世界的胎膜。”
殿外突然传来警钟轰鸣,青铜舟剧烈震颤,穹顶星图上的“太初星”明灭不定。一名弟子踉跄着闯入:“圣女大人!血魔宗的‘血河舟’已包围巨舟,船头站着……站着血魔殿的三长老!”
叶绾脸色剧变,指尖在玉榻边缘掐出深痕:“三长老聂辰?他怎么会亲自来犯……”她突然看向苏寒,“听着,星砂殿地底有座传送阵,可直达星陨台。你带着玉佩先走,我——”
“不行!”苏寒按住她肩膀,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你伤成这样,聂辰又是筑基后期,你去送死吗?”他想起在地球时研究过的战术,目光扫过殿内的青铜鼎,“这些星砂能增强法器,对吗?”
叶绾怔住,突然笑了:“难怪星砂剑穗认你,你这临阵应变的心思……”她挥手召来七盏青铜灯,“点燃‘太初七曜灯’,按北斗方位排列!聂辰的血河舟靠吞噬血气催动,星砂的浩然之力能克制——”
话音未落,殿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血色雾气从裂缝中涌入,凝结成狰狞的血手。苏寒抱起七盏灯冲向殿角,却在摆放第四盏时,血手突然转向他,指尖掠过他发梢,在墙上留下腐蚀的焦痕。
“好个太初圣女,居然藏着荒墟信物。”黑袍男子踏血雾而来,额间刻着三道血色“血魔”印记,胸口鳞片下隐约可见跳动的血色核心,“把双鱼佩交出来,我留你全殿尸身完整。”
叶绾喷出一口鲜血,强行催动星砂剑:“聂辰,你敢动他——”话未说完,剑刃已被血雾缠住,星砂片片崩碎。聂辰大笑,血手再次抓向苏寒,却在即将触及时,双鱼玉佩突然发出强光,阴阳鱼光涡化作屏障,将血手震退三尺。
“阴阳子的护道之力?”聂辰瞳孔骤缩,“原来如此……你就是预言中的‘荒墟之子’!”他突然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