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侍寝,心中百般的屈辱,一心求死。
那时候,是香君劝她活下去,总有一日,能迎来新生。
没有想到,这一日来得比她想得快得多。
简太妃去昭临宫拉着香君哭了好久,她实在是舍不得姐姐,以后出了宫,就不能常来看姐姐了。
香君嗤笑道:“哀家现在可是太后,天下的事情,都是哀家说了算。哀家赐你一个离皇宫近的宅子,再给你令牌,让你想入宫随时都能进来看我便是。放心吧,你若是在宫外过得太快活,忘记了哀家,哀家也会派人把你抓进来陪我的。而且,元朗也需要元吉这个兄长陪伴啊。”
简太妃这才破涕为笑,立刻就准备张罗着搬出宫去。
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过得也算是顺心如意。
但皇宫这个地方,对于简太妃来说,除了太后娘娘之外,别的东西,她都半点不眷恋。
走了才好呢。
……
国丧结束后,新帝第一次上朝。
今冬的雪下得尤其早。
寅时三刻,午门外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笼。
文官自左掖门、武官自右掖门鱼贯而入。
太极殿的丹墀上响起三记鸣鞭,宫门次第洞,执戟的侍卫们身上的甲胄闪着寒光。
“入班!”
六十岁的左相立于文官之首,带领着百官走入太极殿。
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里,香君扶着顾亭雪,牵着元朗走上台阶,坐到了那龙椅上。
今日是香君第一次正式上朝。
那些老臣们,似乎下定主意要给香君一个下马威,香君刚坐定,便听得一人上奏,说虽然太后如今辅政,但应该垂帘听政,不应该直接坐在新帝身边,这样实在是于理不合。
身旁的顾亭雪要说话,却被香君抬手示意拦了下来。
顾亭雪便不再说话,而是走下台阶,站在了百官之前。
香君扫视着下面的百官,问道:“文武百官们,是都觉得,哀家不该坐在这里么?”
片刻的沉默之后,列位在后的一位官员,站了出来。
“臣有不同见解!”
香君揽着元朗的肩膀,微笑地看着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