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人间真情,能做一个好儿子、好夫君、好兄长、好父亲……你说,这些人不可笑么?”
香君难得的沉默了。
周清河继续说道:“其实朕一生中,也心软过许多次,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头,若是不能一直赢下去,就连现在拥有的也都会全部失去,最后落得的下场,就像我如今这般,不是么?”
香君看向周清河,打量着他的样子。
不过几日,周清河似乎就苍老了不少,看得出,他如今的状况,要勉力坐直在椅子上,已经是很辛苦了。
但是他的手却还是紧紧抓着那扶手,就算是颤抖着,也依旧坐得笔直。
“别人或许不会懂我,但你一定会懂我的,对不对?”
香君看着周清河,半响才开口说道:“懂不懂的,又有什么意义?”
香君不想在最后一刻,打开心房,让周清河钻进自己的脑子里。
她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太上皇如今还有心情与我说这些,看来这南宫的日子,太上皇过得很是不错。”
周清河有些失望,他自嘲地笑了笑。
“过得好不好的,不也就这一日了么?太上皇是最不招人喜欢的,还是早些死了好。”周清河打量着穿着一身朝服,雍容华贵的香君,一直冰冷的眼神,倒是有了些温度,他感叹道:“这身太后朝服倒是衬你,也只有这天底下最富贵的所在,才能浇灌出你如今的气度来。只可惜,太后怕是没有皇后好当。”
香君语气轻松,就像是从前和皇帝打趣一般说话。
“太上皇这是在诅咒我么?看来太上皇是恨上我了。临了,也不愿意说几句祝福的话,哎,实在让人伤心呢。”
见香君这般,周清河也拿出了从前与香君相处时轻松的语气。
“朕可不恨你,最初倒也气过你,但那时候大概是受了宴离施针的影响,脑子实在是混沌不堪,这两日脑子清醒了,便连气也不气了。朕爱极了你,舍不得恨,也舍不得气你。”
香君冷笑,“太上皇这番说辞,是想哀家心软么?”
“事已至此,太后也没有回头路,朕又不糊涂。事到如今,我与你也没必要说些虚情假意的话,装了一辈子,朕也实在有些累。至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