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娘娘放心,等那贱妇一死,我马上便让听晚做我的正妻,我与听晚的感情贵妃是知道的,我以后定会一心一意待她。”
这男人实在是复杂。
说许二爷是个坏人吧,他除了老师之外,也没有别的妾室,这么多年,香君看在眼里,他对老师也算得上柔情蜜意,什么好东西都往老师的屋里搬,也实在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但说他不是坏人,对发妻却又能如此狠心,又时不时要拿一两首老师写的诗装作是自己的。
也许,他只是个利己的小人吧。
“许二爷放心,我老师的才华,做一个县令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到许二爷走了,老师才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老师的性子和香君不同,她虽高傲,却又极讲规矩,是真的高洁之人,她这样一个人,因为家族覆灭,落入尘埃,已经是不幸,后半生,因着对爱情的幻想,才能平静幸福地甘心当一个妾室。
所以香君也不想戳破她的幻想。
“老师,凡事不必想得那么明白,许二爷做的事情,和他对你的好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
“如今你也是大了,会哄我了。”老师神色悲哀,“从前,他说爱我,说不能让我当正室,是因着已经有了发妻,一面是义,一面是情,他知道委屈了我,所以从此之后只有我一个女人。可原来,是给的好处不够多,如今,区区一个县令的位置,就能让他弃了多年的夫妻情意……”
老师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香君也决定实话实说。
“区区县令?老师,你怕是不明白,一个县令已经能掌管许多人的生死了,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权力的滋味,可比情爱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