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割裂阴阳的刀,而该是让阴阳共舞的风。”
暮色中的校园广播响起,不知哪个社团在播《道德经》诵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小林站在太极图前,忽然掏出手机,关掉了“大学生生存实录”的直播。他打开相册,里面存着上周在城中村拍的照片:陈叔在临时缝纫室教孩子们踩缝纫机,阳光从铁皮屋顶的缝隙漏下,照在孩子们举着的、不对称的布偶上——那是他们用拆迁剩下的布料做的,每个布偶都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
“原来,”小林摸着照片上的针脚,“真正的自渡,是允许自己像这布偶一样,有‘卷’的眼睛,也有‘躺’的眼睛,在光暗交织中,慢慢走出自己的路。”他望向操场,有人在夜跑,有人在草坪上弹吉他,两种身影在路灯下重叠,形成模糊的阴阳轮廓——那是比任何理论都更生动的“负阴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