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底的枯井正在发光。祭司遗体怀中的法典残页突然飞起,与他手中的残页相吸,合并成完整的毒誓法典。当他的手掌按在法典上,三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波斯祭司与善念城药师歃血为盟,用腐心藤的毒腺与善缘花的根系共同封印双城的罪业,每代守誓人必须承受等量的善恶,直到平衡被打破。
“原来我们从未被诅咒,而是被选择。”纳西尔喃喃自语,法典在他手中化作光茧,将井底的罪骨毒皿碎片全部吸收。地面突然震动,盐池的毒水开始退去,露出池底刻满双城咒印的石板——那是三千年的誓约具象化的形态。
新王的毒雾巨手再次袭来,却在触碰到光茧时烟消云散。纳西尔抬头,看见善念城方向飞来无数光点——是虎娃带着孩子们用眼泪催动的善缘花灵。每朵花灵落在毒师身上,竟让他们手中的毒瓶长出善缘花的嫩芽。小娜的盲杖突然发出强光,杖头的银铃敲出波斯古咒,与善念城的护生咒形成和鸣。
“以双城之名,重续平衡!”纳西尔将法典按在石板中央,双城咒印同时在善念城地底与波斯盐池亮起。他后背的图腾发出刺目光芒,那些曾被他视为毒咒的纹路,此刻全部化作善缘花的根系,深深扎进两地的土地。新王的面具轰然碎裂,露出惊恐的双眼——他看见自己胸前的人骨项链正在崩解,每根骨头都开出了小白花。
正午的阳光穿透盐池,纳西尔发现池底的祭司遗体不知何时变成了母亲的模样,她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法典,而是纳西尔幼年丢失的善缘花饰。“孩子,毒誓的尽头不是死亡,是让毒术成为善念的根。”母亲的幻影微笑着消散,留下的花饰落在法典上,化作最后一块拼图。
当纳西尔带着完整的法典回到善念城,善缘花田正在经历最盛大的绽放。三百个盲童的眼睛虽然依旧看不见,却能“看”见善缘花的位置——他们的善念绳与花茎产生了共鸣。小娜摸着法典封面,突然惊呼:“上面刻着好多手,有波斯的,有善念城的,还有……还有我阿娘的!”
赛义德跪在地上,看着波斯方向传来的信鸽:“新王退位了,盐池被封为圣地,所有毒师都开始学习调和善缘花与腐心藤的药术。”他抬头望向纳西尔,后者正将法典埋入善缘花田——不是封印,而是作为花肥。“这才是法典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