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城的谷雨时节,善缘花田突然泛起灰雾,七瓣花蕊蜷缩成黑色,就连雪谷鹿王的银铃也失去了光泽。虎娃抱着发烧的红狐幼崽冲进医馆,发现所有善缘净瓶都在渗水,瓶中的泉水变成了墨色:“陈爷爷,红狐姐姐中毒了!”
正在研药的陈师傅手一抖,捣药杵砸在刻着善缘纹的药臼上,木屑中竟渗出黑血:“是‘蚀心雾’!三年前在波斯边境,有个叫‘毒修罗’的药师用善缘花的天敌——腐心藤汁作案,没想到他竟敢潜入善念城。”
“陈老,水源遭了黑手!”河套的周先生冲进医馆,袖口沾着黑色水藻,“护城河里的善缘鱼翻了肚,鱼尾都缠着腐心藤的根须。”他指向窗外,善念城的百姓正抱着肚子呻吟,他们的手腕上,善缘绳正在褪色。
小普的草鞋刚踏上染坊街,就听见屋顶传来阴笑:“善念城的秃驴,可还记得波斯地牢里的惨叫?”戴青铜面具的毒药师站在飞檐上,腰间悬着十二只翡翠药瓶,瓶中装着不同颜色的毒雾,正是当年陈剥皮从盐池带出的毒卤所制。
“你是波斯善缘使团的叛逃者,”小普盯着毒药师手腕的刺青——正是被他毒死的善缘花图案,“三年前在两河流域,你用腐心藤汁污染了三十口善缘井,导致八百个孩童失明。”
毒药师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左脸的腐斑,正是当年被善缘花根系反噬的印记:“善缘?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假惺惺的善人!当年赛义德把我献给波斯国王当试毒人,若不是偷学了腐心藤的秘方,早成了沙漠里的枯骨!”他扬起药瓶,毒雾化作骷髅形态扑向小普,却在接触袈裟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你可知,”小普取出波斯使者送的水晶瓶,里面装着两河善人的泪水,“每滴腐心藤汁,都会唤醒你当年毒死的孩童们的冤魂?”话音未落,毒雾中竟浮现出无数透明的小手,每只手上都戴着盲童的眼罩,正是被他毒瞎的孩子们。
“啊!”毒药师的翡翠药瓶接连炸裂,毒雾反噬进他的口鼻,他疯狂地抓挠喉咙,竟扯出几根腐心藤的根须,根须上还沾着波斯孩童的睫毛。更骇人的是,他的十二只药瓶碎片在空中拼出“毒誓”二字,那是他当年为求毒术,在善缘花前发的毒誓:“若违善念,必遭万毒噬心。”
“大师!”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