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城的重阳日,金菊映着城墙上的“护生”金匾,本该是万民同庆的善念节,却被三声巨响打破了祥和——城南的善缘粮仓突然坍塌,堆积如山的善缘稻种与雪谷善粉瞬间被黄沙掩埋,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却不见明火。
“岂有此理!”新任善缘仓监钱万贯穿着锦缎马褂,袖口绣着偷来的鹿纹,正对着跪地的仓管员挥鞭,“三千石善粉说没就没?你们是不是偷卖给了波斯商队?”他腰间的鎏金算盘珠子泛着血光,正是用青瓷镇的善窑残片熔铸的,每道纹路都刻着贪墨的数目。
“钱大人,是粮仓地基突然开裂……”仓管员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满是恐惧,“地缝里还冒出黑烟,像有火蛇在爬……”
“废物!”钱万贯踢翻善缘净瓶,泉水泼在地上竟凝结成血珠,“老子花了三千两疏通关系才当上仓监,你们就拿这种借口搪塞?”他不知道,自己昨夜刚将五百石善粉倒入私船,船底暗格刻着的,正是当年在青弋江电鱼的图案。
小普的草鞋刚踏入粮仓废墟,竹篓里的三花猫突然炸毛,弓着背盯着钱万贯的算盘:“喵——!”叫声里竟混着幼鹿的哀鸣。他望向地面,裂缝中渗出的黑烟正聚成“贪”字,每笔都由无数细小的骷髅头组成。
“施主可记得,”小普按住躁动的三花猫,“五年前在扬州府,你为抢盐商的‘护生盐引’,将竞争对手推入满是毒螺的水塘?塘底的冤魂,此刻正在地缝里等你。”
钱万贯的算盘珠子突然崩落,噼里啪啦滚进裂缝,每颗珠子都变成了毒螺,螺壳上刻着他贪墨的日期。他后颈一凉,想起那夜毒螺啃噬对手的惨叫,此刻自己的后颈竟长出了螺状的肉瘤,疼得他满地打滚。
“大师救我!”他抓住小普的袈裟,却见对方袖口露出的,正是当年被他电死的幼鱼鳞片,“我……我只是拿了些善粉换钱,善念城的善人们有的是粮食!”
“善念如秤,分毫不差。”小普望向坍塌的粮仓,裂缝中浮出无数透明的身影——正是被他害死的盐商、渔民、仓管员,他们的伤口里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善缘稻的青苗,“你偷的不是粮食,是众生的希望;你毁的不是粮仓,是自己的归途。”
正午,钱万贯的宅邸突然传来惊叫。他的小妾抱着发黑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