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戈壁的夏至,毒日头将沙丘烤得发烫,“绿洲客栈”的木门吱呀作响,老驼工张善擦着额角的汗,望着柜台上见底的水瓮——这已是他第五次拒绝商队的水囊:“各位且去三十里外的沙井,老夫实在……”
“善伯,用我的水袋吧,”穿藏青长袍的少年阿烈解下羊皮袋,袋上绣着千帆渡的船纹,“三年前在泉州港,您曾把最后半块馕分给我这孤儿。”他不知道,自己袖口的补丁,正是雪谷善缘花布的边角料。
“孩子,你自己还要走大漠……”张善摸着腰间的铜铃,那是千帆渡的渔民所赠,铃身刻着“护生”二字,“善伯守着这绿洲二十年,如今泉水断流,怕是要失信于过往旅人了。”
“张善!”沙海深处传来清脆的驼铃,七峰骆驼载着水囊踏沙而来,领头的竟是波斯善缘使团的赛义德,头巾上别着升级版的善缘罗盘,“我们在月牙泉发现了地下暗河,用雪谷的鹿骨定位,找到了绿洲的水源!”
“赛义德先生!”阿烈眼睛一亮,认出了驼队中跟着的海盗少年阿虎,此刻他已换上护生使团的装束,“您看!驼鞍上绑着青瓷镇的善窑水罐,瓶身的冰裂纹竟指向地下泉眼!”
张善颤抖着接过赛义德递来的善缘净瓶,瓶中泉水刚洒在干涸的水井,井底竟传来“咕噜”的冒泡声。更神奇的是,井壁上慢慢浮现出鹿纹、柳纹、海浪纹——正是天下善人的护佑印记。“这是……”
“善念相通,”小普的声音混着沙燕的啼鸣传来,袈裟上沾着河套的仙人掌刺,“您可记得,十年前在玉门关,您曾用自己的水囊救活二十只脱水的沙狐?它们的族群,此刻正在沙丘后守护着暗河入口。”
话音未落,沙狐群突然从沙丘跃下,每只狐狸的尾巴上都系着善缘绳,引领众人走向绿洲西北的凹地。阿虎用鹿骨刨开黄沙,地下水竟顺着骨纹涌出,在沙面形成小小的湖泊,湖心开着朵金色的善缘花,正是雪谷的善缘花与沙漠仙人掌的共生品种。
“善伯!”远处传来马蹄声,二十名头戴柳河千纸鹤银饰的马帮汉子飞驰而来,领头的正是柳河村的前猎户,如今的善缘护粮使,“我们带来了龙爪稻的沙漠变种,根须能固沙,稻穗能储水!”
张善望着马帮带来的物资,忽然想起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