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正在结晶的盐块,上面竟浮现出豹纹,“却不知每滴海豹血,都会让海盐变苦;你沉渔民入海,却不知每具冤魂,都会让海浪变咸。”
陈剥皮突然听见海浪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转头看见海滩上浮现出二十个模糊的人影,正是被他害死的渔民,他们的脚腕上缠着盐晶锁链,每走一步就留下带血的脚印。“救命!你们不是死了吗?”他疯狂地挥舞皮鞭,却见皮鞭化作一条小鲨鱼,转头咬向他的手腕。
“陈老爷,您手上长鱼鳞了!”账房先生惊恐地指着陈剥皮的手臂,那里正浮现出细密的蓝色鳞片,与他靴子上的鲨鱼皮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他的嘴唇开始发绀,鼻腔里竟喷出咸水,每口呼吸都带着海豹的哀鸣。
“爹!不好了!”陈剥皮的儿子从盐场大宅跑来,脸色苍白如盐,“娘的珍珠镯碎了,里面掉出海豹的牙齿,她的手……她的手变成鳍了!”
小普跟着众人冲进大宅,只见陈夫人蜷缩在床榻上,曾经保养得宜的手竟变成了海豹的鳍状肢,指甲缝里卡着珍珠贝的碎片,正是她当年强抢渔民的战利品。“疼……像是被人活剥了皮……”她呻吟着,腕间的翡翠镯突然炸裂,飞出的碎玉在墙上拼出“剥皮者必被剥”的血字。
正午,盐场的晒盐池突然沸腾。陈剥皮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只见滚烫的盐卤中浮现出无数海豹的身影,它们的皮毛在沸水中卷曲,却齐齐转头望向他。“不!这是我的盐池!”他怒吼着想要逃离,却被盐晶结成的锁链缠住脚踝,拖向沸腾的盐池。
“陈剥皮,你还记得我爹吗?”老盐工的孙子突然站在池边,眼中燃烧着怒火,“他被你活剥海豹时溅出的热油烫伤,临终前让我记住你靴子上的鲨鱼纹!”少年扯开衣襟,胸口的烫伤疤痕竟与陈剥皮的靴子花纹一模一样。
小普按住想要复仇的少年,望向逐渐被盐卤淹没的陈剥皮:“他的报应,自有天地收。”只见陈剥皮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布满鲨鱼齿痕的血肉,每道伤口都在渗出盐晶,竟与他活剥海豹时的场景分毫不差。更恐怖的是,他的喉咙里发出海豹的哀鸣,身体慢慢蜷缩成海豹的形状,却被沸腾的盐卤烫得皮开肉绽。
“饶命!我愿意放生所有海豹……”他的哭号混着盐卤的咕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