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豆腐店转过街角,走了几十米就到了张家。
一方小院落有些破旧,院子里几间低矮瓦房更显寒酸。
张老爹把天云引进屋内,里面有些昏暗,但还算整洁干净,一个妇人愁眉苦脸地迎了过来。
“老婆子,书文怎么样了?”张老爹问那妇人。
妇人苦着脸说道:“还睡着哩!”
天云进了卧室,见床上躺着的年轻人仪表堂堂,就是有些瘦弱。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给他搭脉,只觉得脉象紊乱,忽强忽弱,但又确实没有疾病。
张书文突然毫无征兆地坐起了身,睁着眼睛呵呵傻笑,然后又呜呜哭泣,双手轮番抽自己耳光,口中骂骂咧咧地道:“我低贱,我不配,我狗屎……”
他父母见儿子糟践自己,心疼地上前阻止。
天云却拦住他俩,说道:“让他发作,我才好找出病因对症施救!”
老两口心有不忍,但为了儿子能好,也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
“哈哈……妖怪,我杀了你!”
张书文突然伸手去掐天云,天云疾身躲开。
张书文倏地跳下了床,追着天云打闹,见到东西就拿,拿不起就推倒,拿得起就砸,霎时间破屋内一片狼藉。
天云一面跟他周旋,一面观察他的神色,一面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尽量减小破家的损失。
待到观察差不多时,天云默念咒语,手掐指诀往他面门一点,一划拉,五指一张,张书文便又慢慢昏睡过去。
“道长,我儿能救吗?”张老爹问道。
天云没有回答,沉吟了片刻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道长请问!”张老爹说道。
“你家可与人有过节?”天云问道,“或者是,你儿子与别人有过仇怨?”
“黄道长,你看我老实巴交的,能跟谁有过节?”张老爹苦笑着说道,“我儿书文只知道念书,从不招惹是非,哪会有什么仇人?”
“那你家最近可与别的哪家发生了点什么事?”天云又试探地问。
“哎!”张老爹一声叹息,道出事情原委。
张家与两院之隔胡家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