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瓢扔了过去。
“柱子说得对,一个人确实自由,想干嘛干嘛!”
天云这话不知是认同,还是自嘲,倒是曲萍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黄叔叔,你真的是道士吗?”小樟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天真地问道。
“是啊!”
天云微笑着手心朝上,几个手指轻轻摩挲,慢慢指尖升起缕缕轻烟,接着又燃起淡蓝色的火苗。
惊的小樟张大了嘴巴,大气不敢多喘,生怕吹熄了火苗。
天云轻轻挥手,火苗瞬间熄灭,轻烟袅袅散去。
“叔叔教我。”小樟回过神来,兴奋的嚷嚷道,“我要跟黄叔叔学道!”
“呸,学什么不好,学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柱子呵斥道。
这会儿,曲萍终于跟他站在了同一阵线,生怕宝贝儿子真的做了道士。
“小樟乖,听妈妈的话!”天云也乐呵呵地劝道,“叔叔是一个人,所以才做了道士。你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怎么能做道士呢?”
小樟失望地低下了头,显然因没有如愿而不高兴,但又不能怎么样,只好自顾生闷气。
回到长江旅社,天云整晚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大上海早已物是人非,那些仇人该死的不该死的差不多都死了,“新天地”也早已易主。
这个仇已经不用报了,“新天地”要是想拿回来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就算他拿回了“新天地”,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失去了所有的目标,脚下的路不知在何方,前路瞬间一片茫然。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是在汉口四处瞎溜达,就是旧业重操,摆摊算命施药治病。
心情好的时候就带上小宝小凤两个小尾巴,心情不好就把他俩留在旅社。
他俩也不会闲着,得空就曲萍的豆腐店找小樟小楠玩。
他俩小小年纪什么苦都吃过,也能吃苦,而且还勤快。
豆腐店生意忙的时候,小凤帮着曲萍盛豆浆收碗碟,小宝则帮着柱子磨豆腐打下手,他俩深得夫妻俩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