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必先救她。”天云指着被绑在凳子上的钱云珠,语气坚定。
“为什么?”冯若梦不解,柳铁柱更是诧异。
他对钱云珠又爱又恨,更不懂她为何要害他兄弟。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他中毒我可以帮他解毒,他中邪我可以帮他驱邪,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天云顿了顿,目光落在钱云珠身上,“他的心药就是她。”
“她?”柳铁柱更加困惑。
“个中缘由我已大致了解,其中是非曲直且听我道来!”天云淡淡说道,“她是因爱不得而生恨,恨而不节则生煞,煞若不制恐要生魔啊!”
“什…什么意思?”柳铁柱听得一头雾水,但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本钟情于你兄弟,却阴差阳错嫁给了你。你兄弟懂礼仪知廉耻,让她爱而不得便生恨,恨久了又生杀心,于是下毒害你兄弟以泄心头之恨。然而,你兄弟或许自觉对她有所亏欠,又或许感念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明知她送来的汤羹饭菜有毒也不拒绝!”天云摇头叹息,“哎,真是冤孽!”
很明显,钱云珠是得不到就毁掉啊!
“你是说,我兄弟他早就知道……?”柳铁柱惊得瞪大了眼,冯若梦也在一旁暗暗抹泪。
“只有你不知道,你真是个粗心的大哥哦!”天云斥了他一声。
柳铁柱羞愧不已,低声问道:“道长,那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救我兄弟?”
“我不是说了吗,心病需要心药医,先解决了她!”天云指着钱云珠。
“不要伤害她!”床上的柳子言醒来,有气无力地喊道。
柳铁柱眼中流露出不舍,毕竟夫妻一场,更何况她曾经对他和他兄弟也不错:“真的要那样吗?”
“你俩想啥呢?”天云知道他意会错了,解释道,“我是说解决她体内的煞气,是救她,不是害她!”
于是,天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人性的问题。虽然对于他一大老粗,人性的问题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但也只能长话短说,繁事简说。
根据天云所说,世人有“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之争,但他却认为“人性本无善无恶”,世人的善恶只是因所见所闻所想之后产生的不同表达方式,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