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幅画中,除了一幅花鸟,其余皆是美人图,未免太过单一。”天云装模作样,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
“古人画美人图者众多,为何到了我便不能画?”书生有些恼怒,辩解道。
“不是不能画,只是……”天云正要解释,但又不想太过伤他自尊,话锋一转,“这么跟你说吧,从这几幅画来看,你虽有些功底,但风格单调、呆板,与时代脱节了。再者,这几幅美人图上的美人,容貌如出一辙,且用笔过于保守,棱角不清,色彩平淡,莫非你舍不得用墨彩?”
书生闻言,拿起画卷细细端详,眉头紧锁,口中喃喃:“或许的确如此吧!”
“喂,你的画还卖不卖了?”天云见他看得入神,笑着打断。
“多谢高人指点,我回去定当潜心钻研!”书生如梦初醒,笑呵呵地收拾卷轴,欲转身离去。
“我要买你的画呢,你急着走干什么?”天云见他落魄,心生怜悯,欲借买画之名资助他。
“这些画不能卖!”书生对着天云深深一躬。
“你等等!”天云再次叫住他。
书生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大哥还有何指教?”
“你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大哥为何如此问?”
“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皮肤中透着蜡黄,似是中毒,又似中邪!”天云亦觉奇怪,不知他究竟是中毒还是中邪,总之有些蹊跷。
书生一听,脸色骤变,冷冷地说道:“休要胡言!”说罢,拂袖而去。
天云虽不知书生为何如此反应,但已猜出其中必有隐情。
“这位小哥,你也看出来了?”书生刚走,一食客便悄声问道。
“是啊,这么明显!”天云正色道,“你早就知道了?”
不仅这食客早已知晓,镇上但凡与书生相熟之人,亦早已知情。只是不能明言,一说他便生气,随后便躲着许多天不见人。街坊们虽替他着急,却无计可施,唯恐他某日突然就没了。
“哎,他也是个苦命之人呐!”食客大叔摇头叹息。
天云知书生落魄,苦命自是不假,但能让众人摇头叹息的苦命,绝非寻常。这愈发勾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