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天云捋着发梢的水珠随手一甩,忽然噗嗤笑出声:“我说姑娘,你这身行头怕是能拧出三斤鱼虾来。要不咱们先找个地儿烤火?这会儿回村,怕是要被他们再往河里扔一次哦!”
少女甩着湿漉漉的马尾辫,脚在地上一跺,白了他一眼:“跟我来!”
两人在芦苇荡里七拐八拐,活像两只湿透的狸猫。
转过河湾时,天云差点撞上少女突然刹住的背影——只见她扒拉开一片刺藤,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咧开的大嘴。
“嚯!”
天云猫腰钻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三丈见方的空地铺着干草,显然这里常有人光顾。
暮色渐浓,天云抱来一堆柴禾,生起了一堆篝火。
两人相对而坐,湿漉漉的衣服在火光的映照下冒着热气,脸庞也被烤得通红。
天云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姑娘额前翘起的一撮呆毛,随着热气一颤一颤。
篝火在噼啪声中炸开一串火星,天云手里的木棍差点戳进火堆里。
他索性把棍子一抛,歪头打量着正和发髻较劲的少女。
“这位跟簪子打架的姑娘,敢问芳名?”
“郑、如、月!”
少女咬牙切齿地把木簪戳进发髻,几缕青丝立刻不听话地垂在耳边。
略微顿了顿,她又说:“村里人都喊我……”
“月儿!”
天云脱口而出,他随手折了根草茎叼在嘴角。
“这名字不错,只是,你们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整出活人献祭的这种邪门的事儿?”
“还不是河神给闹的!”
月儿抄起脚边的枯枝砸向火堆,火星子映得她眼底发红。
“最近村里但凡能跑的会叫的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上个月刘婶家的看门狗,前日张叔家的老黄牛,昨儿打更的王伯家的一窝鸡……”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有人亲眼看见漩涡里伸出的爪子,青幽幽的”
“嚯!水猴子成精了?”天云一拍大腿来了精神,“天再黑些,我去会会它!”
“你当是打水漂玩呢?”
月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