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晨泽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的坐姿优雅却难掩内心的波澜。灯光昏黄而摇曳,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目光在齐夏与叶白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齐夏身上,轻声说道:“我对你们的智慧钦佩有加,可心中仍有一个疑团。为什么会断言我们已经死了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齐夏嘴唇微动,正要回应,叶白却似早有准备,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双腿自然分开,双手随意地搭在大腿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宛如一潭幽不见底的湖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声音沉稳地响起:“你且回想,人羊之前宣告我们已沉睡长达十二个小时。再把目光投向这四周,这房间狭小逼仄,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都禁锢其中。最初,这里可是聚集了整整十个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氧气的消耗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因素。哪怕只是粗略估算,这区区之地所蕴含的氧气量,根本无法支撑十个人存活十二个小时。从科学与逻辑的角度去考量,我们存活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说出我们已经死了,并非无端臆测。”
赵海博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叶白这番话后瞬间断裂,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向后一仰,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扶手,指节泛白。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变得青灰,额头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沿着脸颊的沟壑蜿蜒而下。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的想法好疯狂!”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齐夏,那语调中的紧张与对这残酷推断的抵触,显然是将齐夏视作了这一“噩耗”的源头。
齐夏稳稳地坐在那陈旧的座位上,座椅的吱呀声似在低吟着此刻的紧张。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那宽阔的双肩微微后张,彰显出一种临危不惧的气魄。他缓缓抬起手,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沉稳,手中紧握着的两张纸,被他捏得微微褶皱,却也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目光如炬,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然,像是两簇炽热的火焰,逐一扫过众人的脸。那目光所及之处,似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让隐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