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的劲儿。他的双腿还不自觉地并紧,脚尖内扣,活脱脱一副怯懦模样。眼神也不敢与旁人对视,总是迅速地瞥一眼,又慌乱地移开,仿佛生怕招惹到谁。
他刻意在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迟疑,附和着周围人的话语,好让大家都认定他就是个没主见、胆小怕事的人。而在心底,他一遍又一遍默念着:“我叫陈峰,来自北京,是个心理咨询师。”每念一次,那虚假身份就像在心底扎根一分,似是要用这自我催眠,将真正的自我彻底藏起来,继续这场精心编织的欺骗。
李尚武的解释落下尾音,可乔家劲先前那犀利话语,却似带着锋芒,稳稳扎进众人心里,挥之不去。空气里都残留着几分紧绷感,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显然还在咂摸那话里隐藏的深意,有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对矛盾点的揣测。
叶白看似低垂着眼眸,一副老实巴交、置身事外的模样,实则眼角余光像把无形的尺子,悄悄丈量着乔家劲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暗自惊叹:“这乔家劲,看着像个街头混混,没想到有这般眼力劲儿,脑子转得比旁人都快,竟能率先揪出故事里藏得那么深的违和感,小瞧不得啊!”念头一转,叶白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依旧维持着那副人畜无害、胆小怯懦的表象,生怕旁人瞧出自己内心的波澜。
叶白只觉四周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那一道道目光沉甸甸、齐刷刷地汇聚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的探照灯,将他周身每一寸都照得无所遁形。他的心脏猛地揪紧,像只被攥在掌心、惊慌失措的小兽,胸腔里“咚咚咚”的跳动声,震得耳膜生疼,每一下都似在提醒他,关键时刻已然来临。
他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双腿也似被钉在了原地,微微发颤。脸上那抹强撑起来的微笑,比哭还难看,嘴角机械地向上扯动,努力扯出一丝和善,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咽了咽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双唇轻启,气流在嗓子眼儿涌动,那准备好的“我叫陈峰”几个字已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第一个字音即将破唇而出之际,仿若一道凌厉电光,刹那间劈开他混沌杂乱的思绪。脑海中闪过某些模糊却又至关重要的片段,或许是对这复杂局势的本能警觉,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