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之前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谈及“规则”时斩钉截铁,眼神中透着某种近乎偏执的笃定,强调其是“绝对的”,更断言全场唯有一个“说谎者”,这份“绝对”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思维之上。若依循此理,人羊道出的话无疑等同于金科玉律,是不容辩驳的真相。
然而,现实却似一团肆意生长、错综复杂的荆棘,狠狠刺痛着逻辑的脉络。三省地震,这宏大且反常的灾变,与之前听闻的离奇故事,像是被一双无形巨手强行拧到了一起。故事里的情节、人物,那幼师肖冉被困于意外变故与天灾的遭遇,是否正与这大地的震怒遥相呼应?是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关联,还是仅仅是命运恶意玩弄的巧合?叶白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陷入泥沼,越挣扎越深陷。
周围众人本就被这接二连三的诡异之事惊得六神无主,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解,眼神游移不定,交头接耳间尽是茫然无措的低语。此刻,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议论,齐刷刷将目光投射向了下一个人,那目光中饱含着期许,期许此人能撕开这重重迷雾,哪怕只是透出一丝光亮,照亮他们深陷谜团的前路。
赵海博身着整洁的白大褂,身姿笔挺站在众人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沉稳又透着几分职业性的严肃,开口道:“我叫赵海博,是名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手术刀于我而言,既是对抗病魔的利刃,也是守护生命的契约。”
他目光深邃,似陷入对不久前那紧张手术场景的回忆,缓声说道:“就在来这儿之前,我还在手术台上与死神争分夺秒呢。那位患者是位女士,被脑室内肿瘤这个‘恶魔’缠上了身。这瘤子可凶险得很,近半年就跟被施了‘疯长咒’似的,一刻不停歇地持续增大,体积膨胀得越来越离谱,直接导致脑脊液循环受阻,已经引发了轻微脑积水。”说着,他双手不自觉比划,模拟着肿瘤的位置与脑积水的状态,神情愈发凝重。
“当时情形危急万分,每拖一秒,病情恶化风险就像上紧的发条又拧了一圈,生命的倒计时便滴答加快。开颅手术是唯一‘救命稻草’,可手术路径抉择也是难题,我权衡再三,敲定从脑叶片切入。虽说这方案能更精准直击病灶,可就像走钢丝,风险极大,一个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神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