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炙烤着空气。他们的目光好似无数把尖锐的锥子,齐刷刷地扎向叶白,可叶白呢,脊背挺直地站在那儿,像是扎根在岩缝里的苍松,对周遭这一道道能灼伤人的目光全然不予理会。他的面庞平静得如同静谧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眼眸中透着一种超脱世俗纷扰的淡漠,仿佛众人的审视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那无形的“壳”,隔绝了所有的惊惶、猜忌与不安。
肖冉的脸色在瞬间失去了血色,本是透着健康红晕的脸颊,此刻像被抽干了生机,白得近乎透明,能隐隐瞧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她的嘴唇哆嗦着,开合间艰难地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费力撕扯出来:“这么说来,我约的心理咨询师,居然是个杀人犯?”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的飘摇,尾音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带着后怕的余韵,在空气中幽幽回荡。这一句疑问,更像一块巨石砸入死寂的湖面,激起层层惊惶的涟漪。
叶白听到这话,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动作沉稳且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闪躲。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额头不见一滴冷汗,眼角没有一丝慌乱的细纹,那神情,仿若只是在认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日常琐事,比如确认今日天晴、饭菜可口这般稀松平常,而非坦露自己那足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毛骨悚然的隐秘身份。他这份坦然自若,恰似给这凝重压抑到极点的氛围添了一把柴,寒意愈发浓郁,丝丝缕缕地从脚底蜿蜒而上,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裹住每一个在场之人,让人心悸不已。
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沉甸甸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章晨泽皱着眉头,打破了这份令人胆寒的沉默,目光紧紧锁住叶白,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与探究:“叶白,那叶白,那个幼师,是肖冉小姐吗?”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又齐刷刷地聚到了叶白脸上,眼神里满是紧张与好奇,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嘴里掏出那个足以震惊全场的答案。
叶白微微抬眼,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慌乱与局促,面对众人聚焦的灼灼目光,他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古寺里定时敲响的暮钟:“不知道,对方隐藏了性别,我只晓得是个幼师。”那语调,平淡得近乎冷漠,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遥远又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