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转,啃噬着他本就脆弱的自信。
此时,李尚武满脸不耐烦,眉头拧成个“川”字,粗壮的脖颈一梗,恶狠狠地瞪着韩一墨,扯着粗粝的嗓子吼道:“你这人咋这么轴!随便说句啥也不知道,不就能把这事儿对付过去,非得在这儿较真,扯些有的没的,烦不烦人!”
韩一墨仿若没瞧见李尚武那要吃人似的架势,神色平静如水,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挡住视线的一绺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澄澈且坚定,迎着李尚武的怒火,不卑不亢,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武哥,说谎这事儿我干不来,打小儿就被长辈教导要守正心、说实话,日子久了,诚实就刻进骨子里了。编造个答案去讨好大家,那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也违背我的本心,哪怕真话不讨喜,我也只愿如实相告。”
他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沉稳质感,在不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众人原本躁动的情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交头接耳声渐息。李尚武紧绷的脸松弛下来,眼中的戾气消散,重重地点了点头,粗声粗气地吐出一句:“好,下一个。”
乔家劲眉头拧成个麻花,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不服气,扯着嗓子嚷嚷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参与者’,平起平坐,你可别在这儿充什么‘队长’,颐指气使的,谁买你的账!”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那架势活脱脱像只炸毛的斗鸡,本就不羁的头发被他这一番动作弄得更乱,肆意地散在额头。
李尚武本就对乔家劲这个放贷的混混满心厌恶,打心底不愿多费口舌,此刻不过是强忍着不耐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敷衍话:“哼,咱‘我们之中就只有一个敌人’,剩下‘八个人’要是还不抱团,都得玩完,懂不懂!”言罢,他双手抱胸,别过头去,连个正眼都不愿给乔家劲。
乔家劲哪受得了这气,耳朵尖都红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跳脚吼道:“好你个李警官,拿我当猴耍是吧!还在这儿敷衍我,别以为自己是刑警,在外面我兴许忌惮你三分,可如今这鬼地方,谁能保证你不是‘说谎者’?指不定正憋着坏,算计我们呢,还想指挥大家,做梦!”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叫骂横飞,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在李尚武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狭小昏暗的屋内,气氛紧张得好似能拧出水来,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