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官清了清嗓子,展开下一份文件:
“港府建材专供权,涵盖全港公共工程,底价六百万港元。”
话音刚落,三等座位的永兴建材的马国栋便迫不及待举牌:“六百五十万!”他穿着略显紧绷的西装,手指上的金戒指在灯光下晃眼,显然是急于靠这笔城督府订单翻身的新晋商人。
二等座位上,大昌建筑的郑世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抬手:“七百万。”这位老牌建筑商梳着大背头,身后站着两个穿短打的保镖。
宫宴卿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在号牌上轻敲两下,最终还是举牌:“七百五十万。”
马国栋额头冒汗,咬牙加价:“八百万!”这几乎是他全部身家。
郑世昌不屑撇嘴:“八百五十万。”
宫羽压低声音对着宫宴卿说道:“三少!大少爷说过船运才是根本”
宫宴卿闭了闭眼,终是放下号牌,轻叹道:“让他们争吧。”
就在拍卖官准备落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一千万。”
全场哗然。
只见叶天阔正慢悠悠地品着茶,青瓷茶盏在他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中轻轻转动,氤氲的茶雾模糊了他半张银质面具的冷光。
他穿着墨色云纹长衫,衣襟处佩戴一枚翡翠盘扣。
银色面具覆盖左半边脸庞,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薄唇。露出的右半边脸堪称惊艳,微微侧首时,面具边缘折射出的冷光与他温润如玉的右脸形成奇妙的对比。
马国栋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郑世昌的号码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拍卖官连问三声后,一锤定音:“叶先生一千万成交!”
荣祖耀吹了声口哨。
万盈月突然倾身越过苏妄,发丝间淡淡的香甜气拂过他的鼻尖。
“恭喜天阔哥~”她红唇轻启,指尖不经意擦过苏妄的西装领口。
苏妄喉结滚动,内心希望她可以贴自己身上。
叶天阔面具下的嘴角微扬,扳指在指尖间转了个圈:“多谢小oon。”
接下来,拍卖官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英吉利远东石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