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后人当场演示蛊毒读取记忆的原理。他用测心剂滴入匿名信,信纸上立刻显露出鬼商操控的全息影像:「看啊,四鬼的良心也有污点!」而当他滴在自白碑上时,被毒油覆盖的「四鬼主使」阴文下,渐渐显露出原本的忏悔文字:「我曾帮鬼商刻假证据」。
「鬼商最怕的,就是我们承认自己不完美。」永革拾起算盘碎片,「但真正的清白,不是没有污点,而是敢把污点晒在辣油灯下。」他带着百姓重访每个忏悔现场,当盲妇再次吹响辣油哨子时,声音里不再有恐惧,而是变成了召集匠人的信号。
是夜,老槐树的辣油魂显灵,在每个匠人掌心印下鬼角形的「清心纹」。纹路由清油与蛊毒混合而成,意味着唯有接纳自己的黑暗,才能真正守护光明。辣哥儿摸着掌纹,突然明白:四鬼的信任危机,原来是鬼商送给辣味江湖的试炼——只有当百姓不再依赖「完美的神」,而是相信「真实的人」,辣味传承才算真正扎根。
打鬼县的辣油井再次喷出清油时,人们在井底发现了真正的时间胶囊。胶囊完好无损,里面的忏悔物品上,都多了一层清油保护膜。永革望着保护膜中自己的带血算盘珠,珠面上竟映出辣哥儿微笑的脸——那是信任重生的模样。
而在鬼哭岭的密窟里,鬼商首领望着手中碎裂的「辣油读心蛊」冷笑。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四鬼」字样的辣油魂晶,晶中封存着四鬼最隐秘的恐惧:「你们以为赢了?当年王二麻子刻下『四鬼』时,就注定了你们的结局——四个字,终究是『死』字的变形。」
春分的月光里,辣哥儿和四鬼重新埋下时间胶囊。这次,胶囊里多了一张新的辣油纸,上面写着全体匠人的联名承诺:「我们相信四鬼,不是因为他们完美,而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在寻找清白的路上,从未停下脚步。」
风过处,辣油香中传来新的傩戏唱词:「鬼角非鬼是人心,辣油有浊终还清」。这一次,歌声里不再有对神明的仰望,而是凡人对彼此的承诺,如同老槐树的根系,在黑暗中互相缠绕,共同支撑起一片辣味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