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合缝。苏老鬼的金蟾跳上石匣,三趾踩出的水痕在地面汇成了荒鬼村的地图,地图上每个水井标记旁都画着肉干符号。
“原来我们吃的不是肉干,是传承。”牛吃货哽咽着咬了口民国二十三年的老肉干,辣味从舌尖窜到后颈,竟比他新制的“五味俱全”还够劲。刘老鬼将珍藏的肉干分给村民,每块肉干都附了张纸条:若遇饥荒或纷争,食此肉干,念‘荒鬼不荒,人心是粮’。
秋分那日,荒鬼村举办了首届“肉干祭”。野牛披着曼陀罗花环站在祭坛中央,刘老鬼敲响祖传铜铃,铃声中混着历代肉干的辛辣气息,惊起的不是阴魂,而是漫山遍野的蝴蝶。蝴蝶翅膀上的纹路竟与肉干包装纸的花纹相同,翩翩飞舞间,将“山鬼堂”的肉干秘方传遍了十里八乡。
冬至来临时,邻村的流民队伍闻到肉干香慕名而来。牛吃货支起九口大锅煮肉干粥,刘老鬼则把祖传肉干磨成粉撒在粥里。流民们喝完粥,竟在锅底发现了刻着“共克时艰”的铜片——那是从万历年间的肉干箱上拆下来的。
雪停后,野牛带着流民队伍找到了新的水源。刘老鬼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明白:父亲藏了一辈子的肉干,不是为了躲避饥荒,而是为了在寒冬来临时,能递给陌生人一块带着体温的希望。而他手中的铜铃,从今往后摇响的不再是驱邪的警示,而是“有肉同享”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