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伪造了李秀才的鬼魂,只为警告儿子远离荒村。
洞穴顶部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苏老鬼抬头望去,只见青岩镇的歪脖槐树正在缓缓倒入井中,树干上缠着的不是藤蔓,而是无数红绳,每根红绳都系着个铜铃,铃身刻着的不是“平安”,而是“祭品”。
“子时到了。”旗袍女子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尖啸,“井眼双开,阴物归位,你们猜,这次该用谁的血来祭井?”她的手指向有格,又转向刘老鬼和苏老鬼,“或者……一起?”
刘老鬼握紧铜铃,铃身的油灯纹路突然发出青光,那是十年前永革团队化解诅咒的力量。他猛地将铜铃砸向石板,铃声与引魂铃共鸣的瞬间,所有红绳同时断裂,旗袍女子的身影开始消散,临走前,她指向洞穴深处的暗门,门楣上刻着:民国二十三年,勿入。
有格捡起铜钥匙,钥匙孔里的曼陀罗花瓣已经变成白色。他将钥匙插入暗门,门内涌出的不是阴风,而是温暖的稻香——那是个堆满粮食的地窖,墙上挂着李长贵的画像,画像旁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山鬼食荤,我食素,留粮三石,护幼崽平安。
苏老鬼的金蟾突然跳上画像,三趾按在李长贵的袖口,竟揭下块人皮——画像里的李长贵后颈,同样有三道爪痕。刘老鬼浑身发冷,原来当年所谓的“山鬼”,就是李长贵自己,他为了保护躲避战乱的异族妻儿,甘愿扮成怪物,却被村民推入井中,用孪生石镇压了七十年。
地窖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这次是真实的啼哭。有格扒开稻草,露出个摇篮,摇篮里躺着个男婴,后颈有块淡色胎毛,形如曼陀罗。婴儿手里攥着枚铜铃,铃身刻着“平安”,却在“安”字中间嵌着块碎玻璃——那是十年前永革在荒鬼村捡到的引魂铃残片。
手机在此时震动,有格摸出父亲的遗物手机,锁屏壁纸是张老照片:李茂才抱着幼年有格站在荒鬼村井边,井台上摆着的不是阴物,而是两袋牛肉干,照片角落站着个穿兽皮的少年,正是阿野的父亲。
“刘叔,苏叔……”有格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爹说,荒鬼村的诅咒不是因为山鬼,而是因为人心……”他指向摇篮上方的横梁,上面用刀刻着:第44个祭品是希望,不是鲜血。
刘老鬼望向井口,歪脖槐树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