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铃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野菊香,让刘吃货鼻尖一酸。
「外乡人?」老板娘的烟袋锅子磕在柜台上,「可知道这里的规矩?」
「我们是来收古董酒坛的。」陈有格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主宇宙谈判时的沉稳。他瞥见老板娘围裙上的污渍,那些暗褐色斑点在解析镜下竟呈现野菊花瓣的分子结构,与主宇宙刘槐花的酿酒笔记完全吻合。
老板娘突然凑近,烟袋味里混着隐秘的急切:「想听真话?三年前村里来了个自称『酒仙』的男人,说酿酒要『标准化才能成仙』。从那以后……」她猛地回头看向空荡荡的走廊,压低声音,「所有酒坛都要刻他的章,没章的酒喝了会变荒魔,浑身长出酒坛裂纹!」
刘吃货下意识看向窗外。乱葬岗的荒草在风中起伏,隐约可见半块墓碑,上面「永革」二字被利器划得模糊,碑前摆着个摔碎的酒坛,坛底刻着与陈有格吊坠相同的爪印。
陈有格的维度扰乱器突然发出电流爆鸣,蓝光中浮现出林小艾的残影。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铁丝:「荒岩村是 toxai 的酿酒试验场,他们在培养能控制意识的『醉魂酒』……」残影消散前,一枚青铜酒筹「当啷」落地,正面刻着「破」字,背面是半朵残缺的槐花。
三、厨房的眼泪与辣椒
午夜的客栈像具棺材。刘吃货捂着咕噜作响的肚子摸向厨房,刚掀开竹帘,就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勾住脚步——那是科瓦母亲的棕榈酒味道,带着热带阳光的气息。
「谁?」
陶罐碎裂声中,他看见灶台前缩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妹,围裙上沾着野果汁液,脚边躺着个摔碎的小酒坛。女孩眼里浮着泪光,手里攥着半片野菊叶:「求你别告诉族长……这是我娘教我的酿法,她说野菊能解荒魔咒。」
刘吃货喉结滚动。他接过女孩递来的饼,咬下的瞬间突然闭眼——不是因为感动,而是鼻腔里炸开剧烈的辣味。野菊叶下竟藏着半粒暗红色颗粒,那是主宇宙明令禁止的「痛觉辣椒」,其辛辣能刺激嗅觉基因活性,却也可能灼穿鼻腔黏膜。
「你不要命了?」他压低声音,却看见女孩脖子上挂着枚银锁,锁芯刻着「槐」字。
院外突然传来皮靴声。两个腰间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