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武田大佐收敛起一贯的微笑,忍无可忍地道:“我们的计划是,傅南城死后,我们会推举一位新的沪商会会长接替他的位置,为我们投资沪都,实现大东亚共荣计划铺好路。所以,他今天得做出牺牲。”
说完,武田从腰间掏出手枪指向裴聿:“别以为你是天皇的客人,就可以随意扰乱我们的计划。”
裴聿撂开大氅,单手护住时柒,另只手拔枪冲着他们。
顿时,七八只手枪指着裴聿。
裴聿一边哄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时柒:“别怕,我在。”
一边说:“他现在已经臭名昭着,我保证让他从沪商会位置上下来,保证让计划顺利实施。到时候你们找人接替就是。”
武田大佐犹豫了一下:“裴先生此话当真。”
“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武田抬了抬手,士兵们缓缓放下枪。
裴聿载着傅南城和时柒离开了。
车上,傅南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嘴里胡乱呓语着。
一路上,裴聿看着后视镜里时柒温柔地照顾着傅南城,心里非常难受。
他觉得自己怎么了?
他一个欺负自己妻子,挑战自己底线的男人,自己竟然救下他。
这还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温柔有加。
他都觉得自己可笑。
车停在裴宅,傅南城径直走向屋内,大脑里一片虚空,耳边除了夜晚蛐蛐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任何东西。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迟缓,他打开卧室的门,重重栽倒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问自己:
裴聿,你怎么了?
次日,时柒去到商会,叫上张秘书一块将傅南城送回来家。
傅筹一看到时柒,重重地杵着拐杖:“快放开我儿子!”
仿佛她便是个浑身长满瘟疫的臭虫,生怕她沾染上自己的儿子。
傅母以前对时柒还算友好,此时看见傅南城伤痕累累的样子,也一改常态对她大声呵斥:“贱人胚子,我而自己的运气全被你给吸光了!”
时柒哽了哽,此时她忙着搀扶傅南城,没有解释。
就听见张秘书说:“你们别再冤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