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是该图穷匕见了。”
朱温一招手,随后月殿周遭的奇石、矮山、灌木丛当中,都出现了戴着风帽,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密密麻麻。
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冷冽的杀气,而此前众人全然没有感知到这种杀气的存在。
他们无疑都是黄巢麾下难得的好手。
“朱温营将不敢路过泰宁节镇,不代表你带的人不敢走泰宁节镇。你过来当然可以只有两三个人,但不妨碍其他人由其他路线秘密渗透到泰山一带。我说得又对不对?”
时溥明知朱温这次带来了黄巢军中许多好手。
而他的行动并未得到感化军节度使支详的首肯,能带的人手有限。
如今身陷重围的,实际上是己方。
但时溥却没有一分一毫的慌乱。
他突然一招手,嘬唇打了个唿哨。
而后两名黑衣人的喉间就绽放出了碧血。
惊呼声一时此起彼伏。
时溥得意地勾着手指,并用另一只手摩挲着身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绰影雪腻的面颊。
“朱温你瞧瞧,你带的人中,有许多是成名的通缉犯。为了避免他们被认出来,你只能让他们都穿了夜行衣,带了风帽。”
“但这样一来,我只要让我的人悄悄杀掉其中几个,偷梁换柱,你的人就完全乱了!他们不知道身边的战友是友是敌,不知道朝夕相处的伙伴还是否值得信任,他们不知道谁已经被换掉了!”时溥露出惬意的眼神,用腥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品尝朱温的伏兵们心中渗出的恐惧。
泰山派的弟子,与武判官的人马,已经纷纷冲杀过去,与陷入混乱的黑衣人们杀作一团,刀剑漫舞,寒光凛冽。
敌人的行动之快,甚至让朱温的伏兵们连摘下风帽确认同伴的时间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变故,无论是被绑起来的绰影,还是朱温身边的兰素亭,都不由神色乍变。
朱温却非常平静。
“据我所知,雪帅齐克让率兵经过徐州,开启府藏的时候,你时溥一个屁都没敢放,以至于我没能听过你的名字。”
“如此阴险下流的计谋。大抵是一个叫王建的朋友把自己的恶毒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