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丝绸的滑腻,还是肌肤的触感。
田珺发现了朱温的小动作,不由发力挣扎。
但这个动作令朱温心里顷刻燎起一团火。
大夏龙雀宝刀如今并未抽出,而是以黑布裹得严严实实,被他背在身后。
然而心中的白虎虚影在这一刻却再次出现,发出欲念的咆哮。
他的耳力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敏锐,甚至能听见楼上小间之中,豪客们与女冠子合籍双修的幽微之声。
那些声音撩人心旌,令人血脉滚烫。
朱温只觉想要发力撕裂女孩轻薄的肉色绸裤,感受她的曲线。他还想一把将对方紧紧搂进怀里,肆意品尝蜜色面颊上玫瑰般的红唇。
田珺发现自己被朱温发力箍住,挣扎不得,对方神色也有些不对劲,不由心中一阵害怕:“你,你怎么了?”
大庭广众之下,对方明明不可能真的做什么,她却只觉一阵深沉的恐惧,令她本来晕红的面庞顿时转作发白。
就在这时,绸裤上一道电光滑过。
丝绸在干燥的秋日,很容易摩搓之间生出电来。
被电令朱温猛然清醒。
他对刚才的自己生出一阵深浓的厌恶。
他并不忌讳欣赏美人。正如古人所言:美色当前,色即是色,自当心动。而我还是我,行大道中正,心动又有何妨?
然而方才的举动,显然已经逾矩了。
那是他作为极骄傲的男儿,想把自己和庸俗浊辈区分开的地方。
朱温知道,大师哥孟楷虽然也去秦楼楚馆,但从来只是听曲而已。
他欣赏孟楷和段红烟这样的率性之人,欣赏有节制的欲望。
庙堂之辈,门阀世家,他们放纵着口腹之欲、衣冠之欲、宫室之欲、肉体之欲……掌权者的百般欲望,令百姓承受了千万种灾难。
所以朱温渴望云朵上的世界,却不渴望那种纸醉金迷。他更想要的,是权力本身带来的惬意,以及改造世界的能力。
“我对你无礼了。”朱温冷静地贴着田珺耳朵道:“以后再出这种事,狠狠给我一耳光,如果把我脸抓出血就更好。”
但绰影已悠悠叹息着从兰素亭身上下来:“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