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中。
“师父。”尚君长问道:“巢帅那边虽然已经发动,战局尚不明朗。而宋威如缩头乌龟一般,坚守营寨不出。敌人兵力又多,我军力攻坚寨,难免损伤……”
“不碍事。”王仙芝朗声大笑,自有一种光风霁月的气度:“前次宋威击破我军,不过是依赖小将王建的计谋。今宋威有才智之士而不用,坐视神策军鼠辈诋毁贤良,自曝其短,更使得人心思变。”
“何况你弟弟如今兵法谋略,也长进不少,昨夜与我商讨,定下计策。此战我军已有万全之策,待老夫斩下宋威首级,再与诸位一醉方休!”
一边尚让拍了拍兄长肩头,他个子较矮,兄长又身形极长,他这样做须得高高地踮起脚尖:“兄长大可放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为弟今日才智,也未必在巢帅、王建以及那边新来的朱温小子之下!”
军队排成宽阔的横阵,徐徐而进,很快已至三节度联军营前。有的草军将士盔甲鲜明,刀枪锋锐,不在官军之下,但也有只带了一块护心镜,或是穿着简陋牛皮身甲,乃至身无寸甲的。但经过长期的休整,人人士气高昂,眼中迸发出必胜的意志。
几个士兵被绑缚在木柱上,由马车拉着拖到阵前。这几人都穿着泰宁军的衣甲,开口也是淮北鲁南一带的口音。
“不好啦,齐帅被黄巢劫营,已经大败而逃,黄巢即将向宋州东面一带猛扑而来!”
“败了,都败了,我军完了!”
这几人实是前些天黄巢军与泰宁军交战时,泰宁军受伤被俘的士兵,不声不响转移到王仙芝营中后,经过一番酷刑与利诱,前来来动摇宋威军军心的。
这本是简单的计策,很容易被识破。然而宋威军遥遥望见泰宁军方向已经插起了金黄色的战旗,更是发出霹雳般的声响,有硝烟腾起,不由人心震骇,再被王仙芝这样一唬,当下营中人心越发慌乱。
齐克让惯于高地扎营,反而使得宋威军能将营中插上黄旗看得清清楚楚,这自然也在朱温算计之中。而营中腾起的硝烟,发出的爆鸣,其实是朱温令人赶制的爆竹,以火药放入封闭的竹筒当中,而后点燃,竹子炸开,爆声硝烟,便震天动地。
如此一来,劫营部队哪怕仍未完全占领泰宁军营地,还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