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黑沉，暗云翻涌。
萧祁睡得极不安稳。
自从那天脑域波动异常陷入昏迷后，他总会做一个重复的梦。
梦里，破旧补给点的铁床上，一个女孩静静躺着。
黑色的长发，单薄的白裙。
可他看不清她的脸，也无法触碰她。
而梦里，他离女孩越近，醒来后就会愈发的头疼欲裂。
他一度很苦恼，不明白这个梦境的意义是什么。
然而今天，梦境有了变化。
梦里，女孩依旧在床上躺着。
不同的是，环境不再是那破旧的补给点，而像是一个临时搭建起的营帐。
她扎起了马尾，身上穿的不再是白裙，而是一种军队中流行的作战服。
萧祁有些吃惊。
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衣服不会出现在女性身上。
不过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他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走到女孩身边，分别按住了她的肩膀、手臂、大腿。
从身形来看，是几个高大的青年男性。
紧接着，另一个人从一个手术托盘上拿起一把刀，对着女孩的腰侧割了进去。
这一场景惊出他一身冷汗，他看见女孩流泪挣扎着，那双被泪水浸润的剔透黑眸似乎望向了他，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痛苦。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
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跟着绞痛，下意识对着那群模糊的人影低吼出声。
没人理他。
他冲过去，狠狠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不，他的手掌从那人身上穿了过去。
萧祁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似乎无法触碰梦境中的一切。
在这短短的间隙，刀尖已经深深划开女孩的肌肤，大片的血液涌出，女孩落泪更凶。
他听见了女孩断断续续的呢喃：
“好疼……”
“……不读……军校了……”
萧祁不知为何，眼眶突然就红了，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一般。
为什么呢？为什么心脏这么疼？
他想不明白。
然而，比他的思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