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海啸山崩,直冲云霄。
“大人大恩啊,大恩啊,救下我等性命,大恩啊…”
“活了,能活,我能活下去了,多谢,多谢大将军…”
“阖家救命之恩,小生必终生不忘,来世衔草结环…”…
张贵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没回应满坑满谷的感激。
催动体内几枚‘纵横如意’神丛,纵上半空。
一个闪现,人已跨越上千步的距离,落进了幕府衙门的大堂之中。
过了一会,丁成器带着一群手下也脚步匆匆的,跑回了大堂。
正要心虚的重新跪倒,再拜见一次。
张贵已经敲着大案‘啪啪啪’的道:
“行了,行了,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虚礼了。
我随着珍王‘行在’在鲜茸岛厮混,不过两、三个月。
咱们这荒山野岭的地界竟然也有了那么多的灾民。
开船做买做卖的商贾看中的是咱们芝海镇码头天然的泊口,海道的便利。
这些人为什么会跑来咱们这里,你知道吗?”
“来芝海逃荒的,大多是郡治平涛县下鱼村里的渔民。
前些日子一场大风暴毁掉了他们的渔船。
之前存下的那点子积蓄又早被今年,收鱼税、卖水牌的小吏盘剥了个干净。
两下里一凑,就只能撑着仅剩的几条破船,出来逃荒了。”
这原因张贵其实早就知道,之所以会假模假洋的问丁成器,不过是为了更加符合‘人设’。
自从听了陶夭夭的那些话,知道自己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殊为特殊。
他就开始加倍的想要表现出,‘平凡跟普通’。
“这便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了。
国事一乱再乱,朝廷只能苦一苦百姓,最先一定是加倍征收田赋。
谁让种田的最多,又足够的老实头呢。
所以种田的第一波倒了霉。
这时候也许渔民、桑户还会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但种田不堪负荷之下,不得不抛荒逃命。
这重税就转到了渔民、桑户的头上。
这时候也许小商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