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定亲了。三皇子如今,已是太子。”
裴令仪握剑的手蓦然收紧。
“看来原先的信是用不上了,得先解决这件事情才对。”裴令仪深吸一口气。
“殿下?”裴七惊疑不定地看着裴令仪。
他咬了咬牙,道:“殿下,若是想成大业,和朝荣郡主之间必然会有隔阂!此女必然会是成大业之路上的绊脚石啊!她毕竟是南朝宗亲!”
“闭嘴!”裴令仪冷声呵斥。
他目光幽冷,犹如淬冰般,“我偏要勉强。”
或许前世他死前不想元韫浓再那么苦下去,不想元韫浓再因为他而难过,想过要放手。
但是今生是元韫浓主动走到他面前的。
既然元韫浓重生之后,主动牵住了他的手,那他绝不可能再放手。
用什么手段都好,他都要留下元韫浓。
“殿下!”裴七惊道。
“我说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裴令仪阴鸷地望向他,“裴氏推着我去做这个冲锋陷阵的复国棋子,那我为什么不能为其他人冲锋陷阵?”
前世他这被困顿的一生里,拖拽着元韫浓陪他一起弥足深陷。
难道重回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还要被困在这光复裴雍的空壳里吗?
难道他没有按照他们所期待的去做吗?
他们甚至不允许一颗被推着向前复仇的棋子,生出一丝一毫的反叛心思。
裴七被裴令仪的目光所震慑,一时无言。
裴令仪冷喝道:“滚出去。”
待到裴七离开帐子,裴令仪独自一人站在被倾翻的炭盆边。
他凝视着逐渐熄灭灰暗的炭,手却摸到了袖袋。
那里珍惜地藏着元韫浓及笄那年,从百花冠上摘下来送他的永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