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她恨声道。
答案当然是——不会。
惠帝不会允许惠贞长公主血脉相连的孩子降生在国公府,尤其是男孩。
长公主和国公共同的血脉会延续下去,惠贞长公主的心就会定下来,在国公府有了归属。
但是女孩不一样。
封元韫浓为郡主,那只会是点缀的金枝玉叶,威胁不到什么。
惠帝一直都是那么想的。
“无论如何,皇姐,只有你我才是家人。”他如是说道。
元韫浓静听完了这场对话,用手撑着脑袋,合着眼眸假寐。
等到惠贞长公主从内室走出来,看到小憩的元韫浓,目露惊讶。
她忙用繁复的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上前拍了拍元韫浓的肩膀,“应怜?”
“母亲?”元韫浓状似方才转醒,双眼迷蒙地对着惠贞长公主露出笑脸。
“嗯,等多久了?何时来的?”惠贞长公主如同不经意般笑问。
元韫浓思考一下,含糊地回答:“记不清了,进来也不知何时便困得睡着了。”
她又撒娇般,“定是在水妃姐姐那里,跟她和三表哥聊太多了,都困了。”
“你呀。”惠贞长公主点了点她额头,“回府上好好睡吧。”
“好。”元韫浓应和,又对着惠贞长公主身后笑着欠身,“阿舅,朝荣告退。”
惠贞长公主稍稍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头看惠帝。
二人走出殿门,元韫浓在心底暗自叹息。
看来惠贞长公主仍然没有放下这份亲缘。
也难怪了,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惠贞长公主认定的,只有惠帝这一个亲人。
没有那么容易割舍的。
大致了解了这些前尘往事,元韫浓思绪起伏,心情复杂。
对于惠帝,她也依然只剩下怨怪和厌恶。
毕竟是他无能又软弱,不仅要用女人铺路,还要用曾经相依为命的姐姐铺路。
裴令仪进元韫浓的岁浓院,推开房门时,就闻到了绵延的酒香。
喝酒了?裴令仪惊诧。
元韫浓正用手臂撑着脸,半趴在桌上给自己倒酒,看到裴令仪来,懒